小妹,踏上了南下的列车;等最先找到她的杨逍,看到她时,她正蹲在泥泞中,敢啃馒头;她的双手,都包着破布。那是她拖拉沙袋时,磨出的伤口。一个亿万富翁的独生女,独自在谁都不认识,随时都有可能被洪水冲走;被坏人拐走的那种,乱哄哄的江岸边,同大人们一起,奋战了65个小时;独自,运载了约为十多吨的沙子。”
“她在十六岁时,就光着脚丫,独自背负着重达250斤的丁发财,从半山腰走下来;期间自己的双脚,双膝和双肘,甚至下巴和额头,都被磕伤;却始终,没让丁发财伤一根毫毛!”
“还有——”
莫邪征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轻轻叹息:“我和高飞知道这些事后,总是想。如果丁小浪是你!她是我们的女儿,多好?”
“最不济,给我们当儿媳妇,孙媳妇也行啊!”
“这也是高飞平时,不喜欢在楼兰提起丁小浪的原因。”
“我楼兰子弟很多。却没谁能像丁小浪那样,明明是娇生惯养,五谷不分,四肢不勤;但却有一颗,最最纯洁的善良之心。她的骄纵荒诞只在表面,只对至亲的人。但如果至亲人遇到事时,她则比谁都乖。比谁都知道,她该做什么。”
莫邪征东看着莫邪敏敏,自嘲的笑了下:“敏敏,你和丁小浪具备同样的生长历程。为什么,她是那样的让我嫉妒。而你,却让我现在看着你,无比的厌恶呢?”
“那个光头老贼说的没错。”
莫邪征东再次晒笑:“一个人能成为什么样的人,生活环境、别人影响等等固然重要。但最关键的还是。”
她顿了顿,轻声:“人性。”
莫邪敏敏的脸色,再次有了血的颜色。
可她的牙齿,却在咔咔的轻响。
“我楼兰也有败类,不成器的更是大有人在。但却没有哪个,能像你这样没有人性。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你终究不是我楼兰的种。”
“事实证明,我的教养方式失败了。”
“我会遵从当初,我和高飞沈银冰陈果果他们的约定。承担,教养你失败后的全部责任。付出,我该付出的代价。”
“当初,我真该听从他们的坚持;让你和高烈一样,被严加管教。”
“不过现在我敢肯定。就算当初我们对你严加管教,你也会成为这样的人。甚至,更让我厌恶。”
“从此之后,不要再喊我妈妈。”
“你我母女之间的缘分,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