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陈婆过寿(2 / 4)

尾全神贯注。等小恒唱完昨天晚上听到的部分,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道:“确实是粤省话,这位小弟弟还原得很好,我差不多听明白了。”

“鸡公仔,尾弯弯,做人新妇甚艰难。早早起身都话晏,眼泪唔干入下间。下间有个冬瓜仔,问过安人煮定蒸。安人话煮,老爷又话蒸,蒸蒸煮煮唔钟意。大喳嚹盐佢话淡,手甲挑盐又话咸。”

她幽幽念完,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荆白和小恒:“是这么唱的吗??”

她纠正了几个读音,听上去已经和荆白昨晚听到的分毫不差。荆白点点头道,赞许地道:“一模一样。”

颜葵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道:“那我就直接翻译吧。你们是不懂当地话,所以觉得难。对我们粤省人来说,这个内容很简单,就是一个新嫁娘哭诉生活痛苦的句子。”

众人都好奇起来:“仔细讲讲!”

颜葵叹了口气,神色显出几分同情:“开头,是唱歌的人在叹息,鸡公仔,尾弯弯,做人的新媳妇实在是艰难。

她一大早起来,都被说起得太晚;眼泪都没干,就要去厨房做饭。厨房里有个小冬瓜,她就问婆婆,要煮着吃还是要蒸着吃。婆婆说煮着吃,公公却又说蒸着吃;但无论她是蒸还是煮,怎么都没法让两人满意。”

有看不过去的人说:“这不就是折腾人吗?”

周德昌皱眉道:“做个一瓜两吃不行吗?这要是秀凤,她也太死脑筋了。”

荆白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这段话的中心意思是,无论她怎么做,都不能让她的公婆满意。即便她按你说的做了,也一样会被刁难。”

周德昌面露不悦,还欲争辩,颜葵已经连连点头:“是的。她最后一句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大把抓盐放进去,都说淡了;只放指甲盖那么点盐,也要说咸。’”

耿思甜听得直叹气:“这个媳妇要是秀凤,那她也太惨了。”

“别急着同情她了,现在信息更重要。你们都没注意到冬瓜这个信息吗?”吴怀皱眉道:“昨晚于明江就是因为陈婆送的冬瓜汤死的,所以陈婆让秀凤煮冬瓜汤,就是为了杀人?这首歌有没有可能藏着他们杀人的规则暗示?”

天已经黑了,庭院中,众人面面相觑,脸色俱都凝重起来。荆白尚在沉思,小恒却注意到颜葵欲言又止的神色,轻声道:“姐姐,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颜葵一低头,看见小恒一双大眼睛安慰地看着他,心中镇定了一些:“其实我是想说,这首歌应该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