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旗下的好少年,他简直不敢置信:“为什么啊,我不理解……”
“他们一家三口都整整齐齐了,你还活着。”荆白脸色平淡地斜了他一眼:“你还想怎么理解??”
余悦被他噎得说不出话,荆白顺手把册子从灯火上拿了下来,眼看着上面浮现的字迹慢慢消失,他漫不经心地转头,准备让余悦回去,余悦在旁边期期艾艾地问:“大、大佬,今天晚上我能不能……”
荆白猜到他要说什么,正想拒绝,目光不经意往床头一偏,忽然发现了一丝异样。
余悦见小恒今晚不在,就想在荆白房间留宿,他原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见荆白突然顿住了,更没勇气开口,顺口转移话题道:“大佬,你在看——”
荆白猛然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直视着余悦,向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余悦愣愣地闭上嘴。
荆白见他不说话了,眼睛重新看着那个位置,用手势示意他走近,一边说:“你手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余悦还傻乎乎地抬起手看,说:“没啊——”话到嘴边,忽然觉得头顶一寒,一个激灵道:“是!我不小心磕了一下……”
借这句话的机会,他走到了荆白身边,荆白附耳说了几句话,余悦整个人一哆嗦:“这、这么恐怖吗?”
荆白没说话,只点了点头,道:“既然受伤了,你就先回去吧。”
余悦像火烧**似的,猛地站起来走向门口,手都搭到了门闩上,又回头道:“我……”
荆白不耐烦了,直冲他摆手,余悦踌躇了一阵,见荆白眼神变得不善,哭丧着脸冲他鞠了个躬,一溜烟似的跑了。
荆白合上了手中的薄册,关于这座大宅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他已经差不多弄明白了。但他刚才附在余悦耳边说的,却并不是推断。
他说的是:“屋里还有人,快走。”
这当然不是谎话。
把册子从灯火上拿下来的时候,他无意中注意到房中的那张床。
这张大床本是实木材质,漆成黑色,方方正正的形状。白天看着,还能夸个“庄重沉稳”,到夜里这又黑又方的,别提多像棺材。
之前荆白听人抱怨还不以为意,现在看起来,却觉得这床的确阴森森的。
房间仅靠一盏油灯照明,原本就很昏暗,但正因为床是方正的,荆白才会注意到它的阴影有些不对。一张方正的床,影子怎么会多出来两个尖?
这原本很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