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里人声嘈杂,时不时也有像潘子龙那样的人发出一阵欢呼和呐喊。
听到庄家对服务员说的话,江东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拍着潘子龙的肩膀问道:“厕所在哪?今天饮料喝多了。”
潘子龙抬手一指:“一直往里走,右边就是。”
“我马上就回来。”
最后这句话是对那个庄家说的。
江东明在场子里逛了一圈,这才拐进了厕所。
“潘少,那哥们儿什么来头?感觉他比张大权还厉害。”
有赌客上来搭话,其实他是场子里安排的人,就跟酒吧的气氛组差不多。
潘子龙一边数钱,一边很随意的回答道:“我远房表弟。”
三年前,张大权还只是松林街上的一个小痞子,整天守着两张台球桌混日子,直到后来在一场牌局上遇到了一个独臂的残疾老头,也就是他后来的师父。
老头姓吴,外地口音。
张大权拜师的方式就跟他追女孩子差不多,死缠烂打。
老吴头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教他两招。
张大权很会来事,把老吴头当成亲爹一样伺候,而且他也很有天赋,不到半年就把老吴头那点手艺全学会了。
这个时候刚好出现了一位有实力有背景的老板支起了这个场子,张大权也很快成为了松林街上人尽皆知的权哥。
除了一开始的那段时间,张大权很少出手,潘子龙是他杀的最后一头肥羊。
每晚在场子里坐上几个小时,刷刷抖音,打打游戏,钱就到手了,轻松又愉快。
“权哥,那边需要你去一趟,二十一点那张桌上有个小子赢了很多钱,没人敢跟他玩了,好像是个高手。”
张大权很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叼着烟走了出去。
看到潘子龙的那一刻,他明显愣了一下,当初他没使多大力气就让这憨货输得连房子都抵押掉了,他是高手?
有些不满的瞪了手下一眼,张大权走过去拍了拍潘子龙的肩膀,笑着道:“潘少今晚运气不错啊,赢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