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争感觉自己后背瞬间都出了一层冷汗。
“哥,哥你是不是累了?”
“还能不能说话?”
“我背你,到白先生那看看。”
即使萧争也像暗十一同样害怕到手抖,也没显露太多,十分稳重的想将暗七扶到自己肩上,却被暗七抓住了手。
“阿争。”
在他转回身难安担忧的眼神中,暗七苍白的唇角动了动,还没说话先滚落下了一滴泪。
那眼泪就仿佛烫在了两人心头,刺疼刺疼。
这是萧争头回看见暗七显露脆弱的模样。
那个总是冲在最前方,将几个兄弟都护在身后把一切危机都揽下大半的人。
永远都不急不忙云淡风轻的那个人,他此时真的很无助。
泪水将通红的眼眶染的更加充血,那疲累的眼底藏不住太多的辛酸,暗七声量轻微又颤抖。
“阿争,闹灾荒了。”
“又闹灾了……”
“是蝗灾。”
几个破碎的字眼蓦然形成了压迫的重量,沉沉的砸在了萧争的思绪里。
蓦地,他突然才想起来。
暗七是经历过灾荒的。
暗七的爹娘,他的弟弟,都殒命在了荒年。
“怎么办……它又来了……”
暗七是从那无穷无尽的迁徙饥饿中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他好不容易才从那可怖的记忆中找回自己。
从灾情讯息出现的起始,这么些时日里,他都在强撑着被那些痛苦的回忆反反复复萦绕折磨。
又有多少人会死在家门外,会万念俱灰的死在路途中呢?
萧争迅速将暗七无力的指节攥在了手里,才刚入秋闷热还没散尽的季节里,那颤抖的手是冰凉的。
冰凉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再次无能为力。
而萧争不会再让同样的苦痛在他七哥心里再经历一次,他锲而不舍的轻轻捏攥着对方麻木的指尖,迫使温度回拢。
连同十一的手,三人的手握在一处,将暗七的手包裹在了其中。
“没事的,哥。”
“有救,还有救,我有办法你信我。”
“不是你一个人了,我们都在,都在陪着你一起。”
“并肩与它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