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一样。

耳朵里，隐约响起列维娜的声音。

“你醒了，手术很成功。”

那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在脑海里来回扫荡，连绵不绝。

“是啊，手术很成功……”恩克叹了一口气。

下意识地伸手往下探。

没有，还是没有。

没有坤坤，也没有小山沟，啥都没。

他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中性人。假如有这样的性别的话。

“这就是觉醒失败的代价吗？”恩克很苦恼。

作为一名半大小子，他年龄不小，见过的东西很多，知道的事情也不少。

也正因为如此，他太明白自己身上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了。

意味着他不是男人了。

也不可能娶老婆了。

不能享受男人能够享受的快乐了。

最可悲的是，他连女生能享受的快乐也享受不到。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他萌生了悲观的情绪。

嘭！

房门忽然被推开。

一道身影跑了进来。

“哥！该吃饭了！”

是弟弟。

他一脸笑容地看着恩克。

“我找到了一只活鸡！”他伸手拍着胸膛，脸上全是炫耀与邀功之色，“鸡！活的！今晚我们有口福了！”

看着如此神采飞扬的弟弟，恩克的眸色暗了暗。

假如是以往，听到弟弟如此说的时候，他肯定很开心。

活的鸡耶，现场宰杀做成鸡汤，那得多鲜美，光是想象都能流口水了。

可是，他现在只觉得，有点刺耳。

自己弟弟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什么鸡不鸡的。

你为什么不说找到了个活鸭，或者是一头猪，一条狗？

偏偏是一只鸡？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以形补形吗？

“哥，列维娜姐姐跟我说了，你觉醒失败，为了活下来，支付了很大的代价，身体有着严重的亏损。”弟弟很懂事地安慰着，“有了这只鸡，虽然只能补一点点，也是极好的。在这之后，我会多多留意这方面的好东西，尽早让你补回来。”

弟弟说得很诚恳。

前不久，被恩克语气不善地赶出房间以后，他做了一下自我检讨。

他发现，自己确实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