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壶说,刻在骨子里的求生欲(1 / 6)

章溢虽然不如刘基那般心高气傲,非要跟淮西那些人争一个长短。

可同乡抱团,刘基和他因为出身的关系,注定就是浙东派的人。

浙东派也不知道皇帝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多数都是文官,且是言官。

章存道想立功,也有一种给浙东在军中找个支点。

可是他也明白,北伐战场,是老朱那般老兄弟的战场,就算有一两个浙东出身的将近,也于事无补。

可如果浙东出個武勋,那对于整个浙东集团都是好事。

水军,沿海这几个行省的百姓有不少是出海讨生活的人,这些人如果训练成水军,也是不错。

张异将章溢的喜悦尽收眼底,不置可否。

人非圣贤,是个人都有立场。

张异出身浙东,想要为浙东派系增强实力乃是天经地义。

那位皇帝为什么会有如此安排,张异不知道,也懒得去想。

反正这事不该他管,他就不去想。

经过他一番安慰,章溢多少从悲痛中缓过来,他想着自己该问的事情也问完了,也该告辞了。

另一边,宋濂旁若无人,继续抄写《元史》。

越抄,他就越是心惊。

张异真的一人成史?

不管他相不相信,至少这孩子写出来的史,是一本非常完整且严谨的史书。

虽然宋濂隐约觉得,这本史还有粗糙的地方。

可这是一个人自己写出来的,还有什么好抱怨。

章溢要走,宋濂压根就没抄完。

不过他并没有坚持留在这里,而是将自己抄录的部分默默收起来。

他朝着张异行礼,张异回给他回礼。

宋濂越看张异越喜欢,这孩子多好呀!

自己为什么以前对他还有偏见呢?

他本来就是个喜欢结交高人的人,虽然对于高人的评级,宋濂本质上还是用儒家那套去审视对方。

如果一个和尚和道士,能熟读经典,宋濂会高看他们一眼。

如果对方只会言鬼神之事,宋濂内心也会看不起。

张异一人修史,主张算学入科举,加上救下孔克坚的事情,这些事情加起来,已经足够立起一个高道,甚至神仙的人设。

更何况,他那种窥知一人厄运的本事。

就不用细说。

二人离开清心观,张异目送章溢和宋濂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