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八十(3 / 4)

六州歌头 1677 字 10个月前

:“在外,文尊武卑,文荣武辱;在内,政事堂左右二相,左相始终压右相一头。”

“阿已,你不能把所有人与事都想得太好。”

贺今行说:“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只要规则精确而恰当,人人都依规而行……”

“能制定规则的只有,”嬴淳懿抬指向天,然后注视着他的眼睛,沉声说:“而那把椅子,也只有一座。”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袍摆带起一小片风。

贺今行看着他的背影,阳光有些刺眼,他单手盖了盖脸,也去做事。

年少时对棋畅谈已是往事,以他现在的位置,确实不够资格谈“规则”二字。

要更加奋进才行。

及至午时,几日前被派往各州运粮并调查民情的诸人都陆续赶到。

许轻名当时给的时限是三日,但他们多在回临州的半道上才收到消息,再折往淮州,是以耽搁了些时间。

制台大人在午后归来,腰带上扎着一截白纱。他先是查看了淮州卫追捕郑锋毅的案卷,然后就着仵作的尸检汇报验了罪员尸首,便命人将所有尸首一把火烧了。最后才听各人汇报,并未追究迟误之事,随即就地召开一场小型的议事。

贺今行见沈亦德与张文俊皆在,唯独不见比他还早来的盛环颂,遂问身边同僚:“盛大人为何不在?”

嬴淳懿坐在上首一侧,闻言淡淡地说:“他去吴州了,暂且不必管他。”

他便知盛大人是去整顿吴州卫军务,向前者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而另一侧的许轻名翻看着半日内积累下的文书,大都是赶建悬壶营与李太医治疫所需人与物事的清单,部分涉及到江南路内务,忠义侯不便做主。他一面签字盖印,一面抽空看了一眼众人,说:“水患未绝,疫病突发,但在官府控制下都有所稳定,态势向好。而官府进一步该做什么怎么做,大家有什么想法,尽可畅所欲言。”

“这……”底下众人分列两边,总督府的属官一列,钦差麾下一列,淮州府的属官则站在最末。然而听了制台大人的话,皆是欲言又止,然后互相打量,都不愿做头一个。

贺今行抿了抿唇,起身拱手道:“洪涝,疫病,都是折损人口的大灾。下官以为,现下淮州因疫病戒严,不如趁此机会进行一次人丁清查。”

寥寥数言,吐字清晰,音声明朗。然而落在周遭大部分人耳里,不亚于往他们脑子里丢了个炮仗。

不等众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