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靳青心中言下之意,不就是多了点烂肉么,大不了挖深点呗,再上好药就什么都有了啊。
老头儿见靳青年纪尚浅,又出言不逊,心中也十分不悦。
可作为大夫看着靳青的眼神,却也明白她几分意思,便对着靳青皱着眉头训说道:“边疆本就缺医少药,要把药品放给那些更有生存希望的人,而不是这些已经无药可救的人。”言下之意,对军队来说,补给比这些行将就木之人的姓名要重要。
这老头须发灰白,可精神矍铄,虽然满脸写满了疲惫,但是双目炯炯,行走带风。
他自己确是一个外科大夫,而且多年修为参详百家医术,再加上无比丰富的临场经验,已经是名气在外,声震一方的外科圣手。m.bīQikμ.ИěΤ
也正因为无数次战场随医的经验,让他能冷静的对现在这些人的情况,进行一个理性的分析,他非常的清楚,这些人已经基本上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所以也没有救治的必要。
将有限的药品使用在他们身上,获得的回报,绝对会比用给轻伤那些人要低得多。
因此,作为医生,他可怜同情这些重伤患者,但作为随军医官,他必须屈从于现实,最大化随军的医疗力量,为让军队获得最终的胜利,做最大的努力,最周全的谋划。
靳青歪头斜眼的看着,白发老头儿。:“你无能,你有理是吗?”
白发老头儿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顿了一顿,气的直翻白眼,差点叫靳青这一句话噎气撅过去:他在边疆担任军医多年,哪个将军带兵,都得给他几分薄面,不说供着,起码的尊重向来是一点都不缺,自己活了这一把年纪,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客气的女人。
白发老头儿看了靳青一会,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不仅不再发怒,倒是把手一抄,站到一边去。
微微一弯腰,对靳青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既然姑娘觉得你可以救助这些兵士,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