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一场大雪(2 / 4)

阿川爹的时候,阿川爹思虑良久,这个斗大字不识一个的男人,说出了让阿萍无法忘记的一句话。

“人总是要为自己活着的。”

吓了阿萍一跳。

而后阿川又说道:“囡囡,也就是去一趟山脉外边,又不是什么大远路,想出去看看当然是好事,等回来了记得和爹说说外面有什么好物件。”

阿萍松了口气,心情又雀跃起来。

她穿着娘新缝的衣裳,提着一杆木枪,枪头挑着一份布包,在众多村民的注视下,挥手道别。

等到那道倩影消失在远处的山脚,有人问阿川爹:“真这么舍得,万一出个劳什子意外怎么办?”

阿川爹便毫不客气地回怼:“恁**,我女儿我自己不知道,你能扛住她一枪杆子是不是?”

问话那人脸色讪讪,喃喃道:“这倒也是,估计村里的几头牛也扛不住。”

阿川爹脸上虽有担忧,却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这么多年,我头一次感觉阿萍长大了,你看她,刚才笑多开心喔。”

这位尚且壮年的父亲,悄悄回头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地抹了把脸。

...

“噼啪...”

雪还在剥落,阿萍想了起来,自己入山的第二天,就被一只野狼给盯上了。

在逃跑的时候,新衣裳划出了一道口子。

而后便是晚上,来了狼群。

新衣裳划成了破衣裳。

同样的,铁枪头染出了血色。

阿萍举枪横劈的时候,总会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在狼头被打成烂西瓜的一瞬间,又化作云烟。

她“哈——”的一声,觉得不够气势,少了些什么。

暗红的枪头是在一只魔兽的爪下丢掉的。

阿川爹求来的符箓救了她一命,但是断裂的枪没能救回来。

她掰下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当做拐棍,继续前进。

被蛇咬的那一天,阿萍尝试了许多草药,最后都无用。

直到她服下一棵毒草后,体内的蛇毒逐渐清空,代价是无穷无尽的虚弱。

她变得迟钝,笨重。

感觉自己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以后,会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

有时候自己会躺倒在灌丛里,蚁虫在她的身上筑巢。

有时候会在溪涧的水流冲刷中醒来,后脑勺上的血迹已经凝固。

寒冷,瘙痒,炎热,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