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你梦境里随意组成的一块碎片,随时都会崩坏,随时都会被你忘记...
就像我刚才说的,在梦里见过,还能叫相见吗?”
摩拉克斯紧紧抿着唇,抿得紧咬,抿得毫无血色。
那张平日里安静淡然的脸,在此刻微微颤抖。
他先是低落般的喃喃自语:“你是啊,你怎么能不是,我曾穷极万里...问过千万株林间草木,时刻拷问脚下的土地,幻想你在哪片山川河流的另一边,安静地看我。
我原本都是不知晓的...原本只是将你当做某种天边的霞色,偶尔与它对视,就好像能寄托自己的思念一样。”
他终于按耐不住,大吼道:“可你现在不是已经出现了吗!哪怕是在梦里!哪怕是在梦里!我能真切看到你的模样...是我从未设想过的模样,是我...心中遗失的那个模样!”
他怒吼着,梦境逐渐蚕食他的心智。
“你怎么能那样说!我明明从未忘记!我明明从未忘记过的!”
话毕时,摩拉克斯紧紧拽住那身白袍,似乎想要将其撕碎。
四目相对之时,苏悯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此刻暴怒焦躁的样子,看他眼中的无限失望。
以及那眼底最后一丝期许。
他在等,等苏悯一个肯定的答复。
苏悯有些xiang摸摸他的脸,眼角突然瞥到了崩碎的天际。
可是...
苏悯嘴角还是掀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嘲弄他一般。
“我是你内心最深处的业障,是你莫名其妙的幻想,是你不曾验证的梦境...你该醒悟了,摩拉克斯。”
苏悯仿佛能看到摩拉克斯额头暴起的青筋,他狠厉说道:“不许、你这么、说!”
金色的大戟又往苏悯的体内深入了几分。
苏悯眼中似有不甘,他的嘴角渗血,怒吼道:
“还要执着于眼前这虚幻的梦境吗,想想璃月,想想那些战士,想想那些等你凯旋的人们!”
摩拉克斯的眼底终于有了几分清明。
“璃月...古榭,花灯,楼船...”
他的喃喃声愈发清晰。
摩拉克斯回想起了很多东西,那些原本深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不自觉地开始蹦跳出来。
“你下不了手?”苏悯质问道。
那我帮你下手。
是时候要醒来了,摩拉克斯。
那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