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的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骤歇后,天空中还是残留下了一块黑褐色的抹布。
见那势头,低沉的模样,好像随时都会倾覆于地面之上。
胡桃醒来的时候,还是这般天气。
她呆在苏悯的床上,先是嚷道:“大爷爷,你这个床不舒服,还是我的小棺材更舒服些。”
然后又要**脑袋说道:“大爷爷,我的头好疼,我是不是该吃药了?”
最后在床上滚动着,将身上的衣服都弄得皱巴巴的。
苏悯端着一碗药汤走近,柔声说道:“先喝药,嗓子都哑了,还要折腾。”
他盯着胡桃苍白无血色的小脸,那嘴唇白到青紫,下唇里还**一排咬痕,隐隐渗血。
声音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活泼,沙哑的好像咽着满嘴的沙子,磕碜得让人牙酸。
胡桃一骨碌从床上爬起,重新变得安静乖巧,坐在床边。
她用小手捧起药碗,一双嫩白的小腿交叠在一起,在床沿边轻轻晃荡。
苏悯用双手归拢起她的秀发,这个时候的胡桃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间。
棕黑色的发丝柔顺丝滑,在苏悯骨节分明的皙白手指间穿梭,色差感极为强烈。
眼看着胡桃把药喝完,苏悯说道:“等下把衣服整理好,爷爷还有话留给你。”
胡桃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良久后才回道:“以后,都是大爷爷给我梳头吗?”
苏悯点头,“以后大爷爷给你梳。”
胡桃回过头来,用那双红肿得不成样子的眼睛盯住苏悯的鼻子,笑了起来。
“没有变长哦,大爷爷从来都不骗我。”
这一笑,便从她的鼻子里冒出了一个鼻涕泡。
然后胡桃便笑得更开心了。
“嘶嗬嘶嗬”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间发出的时候,胡桃又更想笑了。
一阵一阵的,笑个不停。
头发箍紧后,她自己捋过一遍又一遍,小声夸赞道:“梳得真好,和爷爷梳得一般好。”
她跳下床来,将外罩的衣服脱下,平摊在床上,捋过一遍又一遍。
直到将其捋得平整,再重新穿起。
穿上小白袜和布鞋,爷爷每天都会将崭新的备好在床柜边,以方便她起来便能穿上。
当然,胡桃的床不是床,只是用来摆放衣物的桌子。
她想起来,自己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