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死亡,才能明白活着的价值。”
眼下,这一队伴着夜色出行的队伍,就是在切身实践这个道理。
面对众多纷杂的目光,胡桃轻轻贴紧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里硬邦邦的温暖,心里总是想着。
“这个样子的话,能够让大爷爷感到骄傲吧。”
......
白天时分,若是堂中无事,仪倌们就得安静在课室里坐好,等着讲师前来授课。
在讲师进门之前,甚至还有所谓的赌局。
“中午一顿饭,我赌今日是钟讲师。”
“那我跟了,钟讲师近日忙着抓画眉,是没有时间来上课的。”
“怎么如此?!有这等消息你不早说。”
“我也跟赌,一顿饭稳赚不赔。”
“我也要!!”
直到一身黑衣的男子走进门来,课室里顿时哀嚎一片。
当然,那一声欣喜若狂的尖叫更为引人注意。
钟离手里提着一个鸟笼,里面装着一只名贵的画眉,被他挂在门外后,便随意开始侃侃而谈。
仪倌学院们喜欢钟讲师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此人实在是博古通今。
不论是规矩或者是礼仪,引经据典,发散深意,讲到哪里,都能狠狠地刮他们的眼。
哪怕是现任胡堂主,都经常要来听钟讲师的课。
当然,有传言说是钟讲师要求她来听课,胡堂主便乖乖来了,听起来倒是有些匪夷所思。
毕竟在内,钟离先生只是个讲师,在外,充其量也就是个客卿,怎么能有如此大的能量。
后来在看到胡堂主对着钟离先生执弟子礼后,才打消了不少瞎想的念头。
一堂课下来,不少仪倌都还意犹未尽,但是钟离先生是出了名的准点,往往在他脚步踏出课室后,大家才意识到下课时间到了。
钟离提着画眉,路过堂前的时候,刚好逮住今天没来上课的胡桃。
明明是逃课的人,却还能热情似火地对他打招呼。
“哇,钟离,你今天怎么在这里?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你有课要上!”
钟离抬了抬眸子,沉稳道:“今日旷课两节,我会如实记录。”
胡桃的小脸顿时垮下,哀求道:“酌情而论,我在忙嘛。哎呀呀,你看看你这画眉,可真是好看,多少钱,我往生堂给你报销了!”
话到中途,她绕着钟离转了两圈,开始拿那只画眉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