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看看能不能下床,衣服已经洗好晾干了,昨日门里的课业我也帮你做了,这两日告假休息,我也休息。”
小申鹤转头看了看窗口飘着的那几件衣服,又回过头来,脸色毫无波澜。
苏悯倒是完全没有注意的样子,轻咳两声后:“那个...其实也不是我做的啦,我只是略施小计,便找了几个帮工,反正你本来要做的也少,没关系吧?”
沉默。
“那就当你同意了!”
苏悯合掌,谈笑间又吃了个水果。
“山上的水果就是纯天然,别样的有滋有味。”
他的碎碎念有很多。
碎到...就好像明明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在说话,却好像很热闹一样。
“你知道你隔壁的隔壁那位抱剑师姐吗,就那个教你练剑的师姐,她今年竟然三十有余...啧啧啧,看起来真年轻啊。”
“我给你讲个你没听过的故事吧,我打赌你肯定没有听过,那如果我赌赢了,你能不能说上一个字,嗯?你怎么能不信呢,真的,我打包票,你真的真的不可能听过的...”
“胖胖师兄是不是有自己的小灶啊,下次能不能请你赏脸,带我去吃吃,我老惦记了。”
这是这间沉默到没有存在感的小木屋从未发生过的事。
天边飞过的燕雀都忍不住在旁边的树桠上驻足,在想着是不是在报春时节,檐上筑窝。
小申鹤就坐在床边,眼睛朝着窗外,一动不动。
但耳边的声音却没有停,从早上讲到了中午。
苏悯翻着小册子,蹙眉理着因果,时不时就有一车轱辘的话要说。
但偶尔也只是一句。
“想吃酥客斋的清心花凉糕。”
“这条线怎么死了几千个人,好多啊。”
“冬天是不是要过去了。”窗外的鸟雀终于惊扰了苏悯,他站起身来,透过窗户看到树桠上的雀羽一抖一抖。
“这么瘦的鸟,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苏悯脱口而出道。
话音刚落,他自己都忍不住发笑。
就在低头的瞬间,他瞥到了小申鹤的侧脸。
一串珠链挂在脸上,潺潺不止。
苏悯心一紧,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那无神的双眼,像是钻了两个大孔的眼眶,正在流泪。
在流泪,却感觉不到一点悲伤的情绪波动。
苏悯哄道:“不吃鸟不吃鸟,鸟对于你来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