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去伙房,去广场上看弟子们练剑,又转身去了练功房,课室,符间。
就好像在自己家里闲逛一样,十分熟稔。
最后走向伙房,轻车熟路地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清水,咕咚咕咚咽下肚。
“这山里的清泉还就是好喝。”他擦擦嘴笑道。
伙房里的弟子问他是谁,他回了,“就一路过讨口水喝的账房先生。”
他有舀了一瓢,装进自己腰间随身携带的竹筒里,清水淌过他的大腿,流进鞋子,冲出淡淡的红色血迹。
“嘶。”他轻飘飘地吸口凉气,似乎是在吃痛。
打好水后,便出门,右转,目标明确往一处走去。
兜兜转转,山路好像不太熟悉,在身上的白袍黏上不少树枝和叶子的时候,他从灌丛里钻了出来。
对着那坐在台阶上的女娃招了招手。
“等我好久了吧。”他说道。
他上前摸摸她的脑袋,看着她痴傻呆愣的模样,语气中带着歉意:“对不起啊,来晚了,先生没本事。”
“唉。”他一抻腰,就躺倒在地上,任凭那白袍又染上一层灰土。ъΙQǐkU.йEτ
灰啊灰的,都要变成黑色了。
他躺在地上,碎碎念了好久,说些稀奇古怪的话给她听。
但明明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却还是要不停不停地说。
从晨时说到午时,再到傍晚,再到竹筒里的水再也倒不出来一滴。
他上前捏捏她的脸蛋,说道:“可不能被你再骗到了。”
他伸出手腕,解开那根束缚其上的红绳,绑在她的手上。
下一秒,那女娃的脸色呈现一股红晕,眼神水润,皎皎有光。
她轻咬贝齿,开口道:“好久不见,先生。”
白袍先生蹲在她的身前,撑着脸蛋问她:“想我了没?”
小申鹤便红着脸不说话,目光看向别处。
白袍先生便恍然大悟般,笑道:“嗷~~原来是十六岁的申鹤呀~~”
语气里的捉弄,横竖都能感觉得出来。
他嘿嘿一笑,与她并排而坐,又习惯性地摸摸她的脑袋。
“今天课业如何?”他随口问道。
小申鹤脸上红晕未消,回道:“尚可,除去每日锻体练剑,削月筑阳真君还教了我新道法,若有闲暇,先生可来山上观摩。”
白袍先生摆摆手,慵懒道:“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