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悯开门,看向门外。
门口站着一袭黑袍,一手虚握在身前,一手负于身后,脸上毫无波澜,却能看出胜券在握的笑意。
“好久不见。”黑袍苏悯言道。
白衣苏悯双手环抱,讥讽道:“光是看上两眼,都觉得会脏了衣服。”
黑袍苏悯明显看起来心情不错,哈哈笑道:“是你那衣服本来就脏,和我有什么关系,上面沾着好多人的血,胡桃的沸血,申鹤的血泪,甘雨的...”
迎着白衣苏悯骤然冷下来的目光,他一摊手,无奈道:“太多了,记不清了,黑色不好看吗,若是还想再穿上一身白,衣服洗得干净,你的手洗得干净吗?”筆趣庫
他又点头道:“对对对,是我做的,可是我做的,不就是你做的吗?”
黑袍的嘴巴好像完全停不下来。
“你的心情确实不错。”白衣苏悯道。
“当然不错!”黑袍苏悯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狰狞,“被你这蝼蚁一般的家伙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总算能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他舒坦地抻紧脖子,仰头以一个极为轻蔑的角度看向白衣苏悯,眼神中的轻松,看起来更具嘲讽意味。
白衣苏悯莫名觉得自己的脖子也有些痒痒,手掌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后颈,疑惑道:“原来自己还有这习惯。”
很多潜意识的动作,做起来十分地自然,但如果不仔细想的话,是完全意识不到的。
白衣苏悯眼见着黑袍苏悯做出这样的动作,哪怕知道对方其实就是自己,但是这种直面自己的感觉,已经够诡异了!
“好像我上一次做这样的动作的时候...”
后面有人接话道:“在教学楼后面的厕所,给一个女孩子出头,一个人打五个,把自己打进医院去了。”
白衣苏悯回头,另一个苏悯牵着小申鹤的手,在树下远远看着,笑着说道。
苏悯恍然,眼前闪过一件往事,不是什么光彩的回忆,但还是没好气道:“那也是一起进的医院,我没输!”
黑袍苏悯嗤笑,眼里露出不屑:“我每诛杀一道上古魔神的残魄,都会当着迹碑唾面一口...”
他脸上的笑容冻结,没人理他。
白衣苏悯问道:“是以直报怨?还是君子论迹不论心?”
树下的苏悯摇头,“都不是,是‘内省不疚,何忧何惧’。”
“明白了。”
白衣苏悯叹息一声,转身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