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转开了眼。
百里夜风不说话,只是满眼怨恨地瞪着洛谓舟。
他倒是要看看洛谓舟还能说什么?
他才不信,百里景灵这件事,能和他一丁点干系都没有!
那么多皇家暗卫,以及江湖上的那么多高手,却连他宰相府的院子都进不去!
好一个宰相!
说得好听,说是一人之下,可看看他宰相府堪称铜墙铁壁的院子,他看他这个皇帝怕是都不比他这个宰相当的威风啊!
“陛下瞧着脸色不是很好。”洛谓舟朝着百里夜风微一作揖,关切地问:“可是最近休息的不好?”
旁边的太监压低了脑袋,生怕看到百里夜风要吃人的脸色。
洛相这话问的,真是还不如不问。
新帝现在这么生气,和你洛谓舟绝对逃脱不了干系啊!
“朕如今心里堵的慌,夜不能寐啊。”百里夜风盯紧洛谓舟,幽幽地说道。
因为你和那个本应该死了的百里景灵,让朕如今整日惶恐不安,提心吊胆。
洛谓舟微颔首。
“心里装得东西少一些,陛下自然就能够睡好。”
“可是这些东西不除不可。”每一个没彻底根除的危险,都将成为最后的炸弹。
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放不下心来。
也不能放下心来。
成王败寇的道理谁都懂。
他从来不愿意做那个被人遗忘亦或嘲笑的悲情角色。
所以他不能输。
死的便只能是其他人。
洛谓舟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了下来。
平静地望着高位上的人,洛谓舟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早已经变得麻木。
“陛下,不是所有事情都要做得那么绝。”
有些话说了太多遍,说到他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可是新帝从来没有真正听过他的话。
“洛谓舟!”筆趣庫
百里夜风一下子声音拔高了好多,佯装平静的面具早已经断裂。
“别说得这么道貌岸然!朕是君,你不过是臣而已!”
洛谓舟不说话。
百里夜风腾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拔出还沾着鲜血的剑,百里夜风往前一步,一下子将剑直直地抵在了洛谓舟的喉咙上。
鲜血落下,在男人绛紫色的衣裳中,一瞬间消失无痕。
“别以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