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果然就听到薛白接着说到。
“砸了吧。”
说是这么说着,可薛白却完全没有从台座上挪动一下**的打算,所以由谁来砸,这就很明显了。
阿丽娜指了指自己。
“我来砸?”
这是个蠢问题,就连阿丽娜自己都很清楚。
“为什么又是我?”
之前摸罐子就是阿丽娜,这次砸罐子还是阿丽娜。
倒不是阿丽娜没有身为降兵的自觉,单纯是觉得那个干尸一样的皮克曼牧师就不像能憋出好屁的人。
自己就这么砸开他的宝贝罐子,会不会被事后清算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难保这些罐子就有什么保护机关或者陷阱之类的。
阿丽娜投降是为了保住狗命,而不是用狗命给人试水。
薛白看得出来阿丽娜的抗拒,那滴溜溜直转的眼珠子一看就是在盘算鬼点子,不过薛白也不愿意以身犯险,所以他把手里的锁链提了起来。
“你觉得你有得选吗?”
阿丽娜抿了抿嘴唇,咱就是说,好歹都是文明人,能不要动不动就用暴力来作为威胁吗?这不是逼阿丽娜只能乖乖听话嘛。
就不能撒个娇卖个萌?你能达成目的,我干起苦力来也更有成就感,大家双赢不好吗?那张好看的脸是白长的吗?
阿丽娜都替他害臊。
有替人害臊的习惯的阿丽娜,无声地哼了一声以示抵抗,然后不屑地突出一个字节。
“哦。”
抵抗嘛,思想到位就行了,行动到位那就是自找苦吃了,阿丽娜可不认为这个只有脸像个天使的家伙会有什么同理心。
牧民家里地下室还有个被拆了四肢像只腊鸭一样挂起来的男人呢,当时那场面还历历在目,铁打的汉子哭得像是个和母亲走散的孩子。
阿丽娜绝对不想变成那个样子。
在可能成为腊鸭的威胁下,阿丽娜生无可恋地用力抿紧嘴唇,舌头抵住牙齿,来压抑着手上残留触感带来的恶心,以早死早超生的心态抱起了罐子。
好在罐子入手,并不是恶心的温热手感,而是普通的罐子手感,这让阿丽娜松了口气。
随着一声清响,罐子被阿丽娜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陶片四处飞散,漆黑的黏液随着陶片一起四溅,在这漆黑的黏液中,一个漆黑的异物暴露在视线中。
那是一团难以形容的东西,如同心脏一般鼓动着,状若拥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