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算是站的话。

杜晓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叫，似是威吓又像是发泄，那双不知是充血还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红眼里并没有理智的存在。

李可唐微微皱眉，如果杜晓没能维持自我意识，那就意味着眼前这个巨人不再是杜晓，而是在杜晓身体中新生的怪物。

巨人杜晓敏锐地察觉到李可唐短暂的走神，他拽住倒在身边的手术台，将这个足有上千斤的特制手术台当做武器朝着李可唐扔了出去。

面对迎面飞来的手术台，李可唐下意识地虚化身体躲过这不疼不痒的攻击，然后才突然想起，自己的身后就是通向另一个房间的单向镜。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手术台以远超失控车辆的迅猛势头撞向玻璃，那夹着金属网的防弹玻璃根本扛不住这样的攻击。

在薛白的视野中，一切变得慢下来。

手术台撞在玻璃上，玻璃从受力点开始寸寸破裂，向着四周蔓延，却因为构造的特殊性没有碎玻璃渣飞出，陆千山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护住关键的头部。

王九九凌空跃起，一脚踩在了玻璃破裂的中心受力点，也就是手术台撞上的位置，上千斤的手术台连带着动能被抵挡住，然后被连同破而不裂的单向玻璃一同被踹了回去。

“噢噢。”

薛白饶有闲心地拍了拍手以示鼓励。

相比起王九九，神明大人就很让人失望了，这倒霉玩意全程就这么呆立在旁边，动都没动一下，完全没有护主意识。

手术台飞走又飞回，还带来了足有一面墙大小的玻璃，李可唐是不需要躲闪了，杜晓可就不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李可唐不躲不避，巨人杜晓也有样学样不躲不避，头接手术台。

照猫画虎的结果自然就是杜晓被手术台和玻璃连人带脑子一起砸进了墙壁里，厚实的墙壁被撞破，露出了内部的钢筋结构。

这一下可谓是声势浩大，以至于连王九九自己都吓得一缩，她紧张地回头看向薛白。

“墙、墙壁破了！我们不会被活埋在地底下吧？！”

听到王九九这么说之后，薛白才想起来，对哦，这里是地下五百米，而且还是山体内，要是算上乌山的高度，恐怕得有好几千米。

“应该不会吧。”

这倒不是薛白信口开河。

收容所是为了收容那些足以对大众造成危害的危险物品和怪物而建造的，就算调查局再没有经验，也必定会考虑到收容所的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