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索性舍命陪君子。
突然,曾涧峡开了口,声音中的愤怒消散殆尽,只剩下浓浓的无奈。
“只有事不关己的旁人才会大谈什么概率和可能性,可对我来说,百分之一的可能一旦发生就是百分之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曦沐,我真的做不到……”
“曾大哥,我知道你有多在乎阮姐,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阮姐就算豁出性命,也要生下这个孩子呢?”
曾涧峡沉默了。
“曾大哥,我觉得阮姐这么坚持留下孩子,与其说是为了她自己,不如说是为了你。”
曾涧峡依旧沉默。
“说句心里话,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曦沐,你不必再说了,我自从决定跟阮媛结婚,就已经断了为人父的念头了。”
“曾大哥,眼下不是我说不说的问题,是你要怎么说服阮姐的问题!”
曾涧峡没有回答,他坐起身来,天已微明,远处天际透出一抹橘红。
“她会理解的。”
曾涧峡话一出口,周曦沐看了他一眼,他突然觉得自己多年的老友有些冷酷,这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知何时,窗外的雨停了。谷
阮媛哭累了,泪干了,终于睡着了。
天亮了,有人轻轻推**门,站在外间轻声说着什么。
白莳芳匆忙起身,走到卧室外面,看到曾涧峡和周曦沐站在堂屋里,一身湿透、一脸憔悴地看着她。
“阮姐姐还睡着。”
曾涧峡轻轻走进卧室,在床头默默看着阮媛的睡颜,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可双眼却红肿得像两颗桃子,曾涧峡想要伸手去理阮媛额头凌乱的发丝,却收回手,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卧室。
“阮姐姐昨晚哭了一夜。”白莳芳衣着单薄,双手抱臂,周曦沐将衣架上一件自己的褂衫披在她的身上。筆趣庫
曾涧峡仍旧站在屋当中,紧皱眉头,一言不发。
白莳芳还想说什么,只见阮媛已经起身,靠在门框上看着曾涧峡。
此刻的阮媛已经收拾停当,脸上甚至敷了粉,除了双眼仍旧有些红肿之外,并看不出什么异常。她在用力维持着往日的体面和优雅,只是眼神中的委屈和期待出卖了她。
“你收拾收拾吧,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医院。”
阮媛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眶瞬间涌出泪水,她赶紧伸手将泪珠抹去。
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