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早知道我就……”
陈确铮捂住了廖灿星的嘴,十分自然将桃花枝和布包袱接了过来:
“六女,你想得太周到了,我们正愁路上没东西吃呢,这下大家都不会饿肚子了。”
正说话间,驾驶室里的司机摁响了喇叭。
张遵骧抬高音量喊了一句:
“同学们,咱们快上车吧,司机在催呢!”
梁六女看着眼前一张张年轻的笑脸,在她的心目中,他们都是她的大恩人,是他们救了她的命,给了她终生难忘的结婚典礼,给了她后半辈子的幸福。
“等等!”
大家转回身,梁六女作势又要下跪,廖灿星赶紧扶住了她,此时的梁六女已经泪流满面,她的嘴唇抖动着,有千言万语梗在喉头,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颤说出一句:
“你们都是我的恩人,你们的大恩……我一辈子都还不起!我……我……”
梁六女的话让廖灿星莫名难过,甚至还有些生气:
“六女,现在是中华民国了!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不兴下跪磕头那一套了!你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本就是应该应分的!六女,你记住,以后除了父母,不能再给任何人下跪了!”
眼前这一幕让大家心里都颇不是滋味,一片沉默中,梁绪衡走过去拍了拍梁六女旗袍上的灰尘,亲热地说道:
“六女,看你这话儿说的,就好像咱们以后再也见不着了似的,等以后我们放了假,有了空闲,一定回来看你们!”
廖灿星似是想到了什么,赶紧问道:HTtρs://Μ.Ъīqiκυ.ΠEt
“你们谁身上有笔和纸啊?”
“我有!”
嘴上说着,贺础安从长衫的口袋里掏出随身的笔记本和钢笔递给廖灿星,廖灿星在本子上匆匆写下了几行字,一边写一边说道:
“六女,这是我的地址,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一定要寄信给我!”
说完,廖灿星把那页纸从笔记本上撕了下来,折成了两折,递给了梁六女。梁六女面露难色地看了看姚天荣,姚天荣心下了然,把手心在前襟上抹了抹,小心翼翼地接过廖灿星手上的纸条,脸上的笑容有一丝窘迫:
“六女不识字,我会写的字也不多,写的不好你可别笑话我啊!”
廖灿星一阵懊恼,她又自以为理所当然地说错了话让别人难堪了,但又不好开口道歉,好在她又想起一件事来,接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