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他顿了顿:“道满找上我时,我方知他是故人之子。”
“故人?”
他露出悲伤的神情:“他父母是冬官,世代营造冬器。五年前于家中遇火丧生。如今看来,说不得亦是兖州侯所为。”兖州侯意图谋反弑君,要想杀死王,自然需要【冬器】。
小雪握紧双手,指甲刻进掌心,维持着面上的镇定,心里却已掀起滔天巨浪。
复仇。
两个无比沉重的血红大字砸在她心头。
一瞬间,所有四散的珠粒全部都串起来了。线索未必凿实,但只要一串在一起,自然而然足以肯定。
道满的目的是——复仇!
万贯接着道:“他说他是牧伯的人,已知道州侯谋算,叫我把毒药替换为**。”
牧伯的人?
小雪强自压下内心的狂涌冲突的情绪,淡淡看他,“你是亲手下药的?”
“这是自然,这样的事我怎会假借他人之手?”
小雪平静的环视屋内,轻轻叹了口气“你把埋伏的人都撤下去吧。”
万贯面皮剧烈地抽搐一下,强自镇定:“小姐说笑了。”
“你看一看自己的指甲吧,是不是透出抹蓝色。”笃定的,“你中毒了。”
万贯低头一看,再也绷不住面上的表情,浑身都开始剧烈的颤抖,终于端不住了茶盏。
门外的杖身一拥而进。
被刀戈相向,中原小雪无悲无惧:“你当知道,道满是为复仇而来。”
他的复仇对象,不只是兖州侯。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该清楚。”
万贯被人团团保护,脸上的神色却满是惶遽,整个人都陷入到无端恐惧里。
他做了什么?不过是什么都没做罢了。
道满一家是他故交世交,他知晓了州侯的阴谋,却全做不知罢了。就像他敬爱的姐姐被逼死,他也什么都没做一样。
懦弱,且卑劣。
“跟我走一趟吧。”小雪淡淡道。
***
道满坐在桌子上,一搭没一搭地上下抛着短刀。
一旁,高高在上的州侯和牧伯被捆成一团,心惊胆战地看着那把【冬器】上上下下。
门口,护卫们全部被药倒了,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地。
他看着远处的迟迟不敢多进一步的兵士们,笑嘻嘻:“没事哟,那条线只是普通的白-粉所画,大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