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织口袋摸索着糖，“交给你了。”

“洛羽觞你还藏什么？出来帮忙。”唐晓翼却说了一个千秋全然陌生的名字，从他身后的黑暗里又走出了个人，是先前千秋在图书馆见过的又戈师，原来他真名叫洛羽觞。

又戈师依然化着装，他在蒹葭脸上摸了一下，少女纤长的羽睫抖了一下，缓缓睁开了宝石般光华璀璨的双眸。

“鸦”可真是神话级别的存在呀……

千秋默默地想到，她上前握住蒹葭的手：“蒹葭，蒹葭？没事吧？”

陆蒹葭眼神迷茫的看着她，慢慢地蒹葭醒转过来抓住千秋的手颤抖着：“千秋，千秋，幸好我还活着……”

“是谁给你换的衣服？”千秋很在乎这个。

“欧阳……玄。”蒹葭咬紧了下唇，这个名字令她感到惧怕。

唐晓翼脸色为之一变，洛羽觞倒是很条理清晰的：“我去把他处理掉啦。”他拽着跟只死鸡没区别的简，神情平静的。

“不用，把他丢到研究室去，有人来找他。”唐晓翼瞥了面有菜色的简一眼，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们先把‘六老板’的情绪安抚一下吧，欧阳夫人真是没点儿慈悲心，看把人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给吓得，啧啧。”

他这话却起了反作用，蒹葭抓紧了千秋，几乎将她掐疼了，蒹葭瞪着唐晓翼，声音都变了：“多谢鸦先生，谢礼我们随后会奉上的，以后还请先生高抬贵手，我们姐妹俩的事，再也不用先生插手！”

＊＊＊

蒹葭的状态极差，被接上飞机以后再也打不起精神，双目无神的样子看着真是惹人怜爱。她微微瘫着身体，两颊雪白，面若金纸，看起来脆弱无比。千秋拿了冰袋过来敷在她脸上，蒹葭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这样：“我没事，千秋。”

靳千秋放下冰袋，大眼睛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显然不相信她的话。蒹葭抬起手看着自己细嫩的掌心，口中喃喃自语：“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要不要我帮你联系精神科的医生？”千秋抚额，“麻烦你正常一点。”

“千秋，你有没有想过，”蒹葭紧紧地抿着唇，“我们原来……不是现在这样的？”

千秋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原来不是这样的，我们以前的身份、关系、长相、经历……与现在截然不同。”蒹葭抬头，血红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千秋，“我们，被重置了。”

一股凉意骤然自千秋天灵盖直奔尾椎骨，她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