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非得有事才能请你来嘛?”
司仁看了一眼茶水,随后笑着回道。
“丞相日理万机,朝中大小事务都需要你亲力亲为。
没想到百忙之中还能记得我,真是让我感到有些诚惶诚恐啊。”
杨国忠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司仁,无奈的笑道。
“你啊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学会挖苦人了。
说实话,别看我是个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我也有我的苦恼啊。”
司仁假装疑惑的开口问道。
“哦?你还能有什么苦恼啊。”
杨国忠将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哎~你们都以为我在朝内手眼通天,可以任意指派官员的升降。
但你们不知道,虽然我确实有这个权利,但是我却不敢用。
每次使用这个权力都需要身后的人点头才行。
太子要让我安排人,寿王也要让我安排人。其他皇子也有他们的人选要进朝堂为官。
我答应了这个皇子,就必须要答应另外的皇子,否则就会被告到陛下那里去。
还有节度使催促的钱粮。
东平郡王催促我索要粮款,南北郡王向我索要兵马器械,我是哪个都不敢得罪,哪个都不敢惹。
可长安城的国库就这么大,资金也非常有限。总不能把压力转嫁到百姓身上吧?
说句大不敬的话,陛下虽然不管朝政,但是每天花钱如流水一般。
边疆节度使的钱我敢扣着不给,可陛下张嘴要钱,我不敢不给。
我难啊...”
司仁摇了摇头,似是自言自语。
“在这个年代谁不难呢?最起码你有地位,不却吃穿。
可底层的百姓生活的状态你知道吗?
朝内的所有官员都被长安的表面繁华蒙蔽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