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它身上的粉末,就苦不堪言。正好让沈峤也尝尝这苦头。”
士兵们毫不怀疑地放行,让她进去。
这次,她身后还跟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士兵。
她留在帐篷门口,警惕地留心着外面的动静。
络腮胡子急走两步,径直走到关押沈峤的木笼子跟前,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峤峤。”
帐篷里也只挂了一盏气死风灯,灯芯如豆,死沉沉地映照着四周,暗影重重。
沈峤顿时一愣,仔细打量来人的脸。
这样称呼自己的,除了家人,也就只有司陌邯与司陌年了。
络腮胡子士兵压低声音又补充了一句:“是我。”
沈峤听出了说话的声音,更加诧异:“凌王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被皇帝老爷子派遣前去赈灾去了吗?
司陌年蹲在她的面前,面露心疼之色:“让你受苦了。”
“还好。”
沈峤丝毫不以为意,毕竟,自己想要什么物资拼夕夕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吃喝不愁,的确也没受什么苦。
她又问了一句:“您不是赈灾去了吗?”
司陌年这才解释道:“父皇派我前去赈灾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他早就觉察到有些异常,派我提前前来南诏探查情况,换句话说,让我当他在南诏的眼睛或者说是手。”
也难怪,自己与司陌邯无凭无据,就凭借着猜测,皇上就会相信自己的话,派遣自己前来。原来,老爷子早就起了疑心。
司陌宸虽说当了南诏驸马,又负责监军,但是却要受司陌年与穆家军双重监控。
也难怪穆锦衣说她随军出征,是受人所托。应当是司陌年私下里跟她说了什么。如此两人可以里应外合,最迅速地掌控第一手情报。
“那沈南汐呢?她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吗?”
“她自己往北去了,帮我掩人耳目。”
这男人,还是会算计啊。沈南汐满怀热切的希望,想与甄氏那般,捉住这个赈灾的时机,让司陌年回心转意,只怕是希望落空了,还要挨冻受累。
“给七渡塞纸条的人就是你安排的吧?”
司陌年点头,承认不讳:“你要想在这里确保安全,跟穆家人联手是必须的,否则孤立无援,很危险。”
沈峤点头:“我也没有想到,事情发展这么快,我与靖王叔还是来晚了一步。接下来我们怎么行事,你可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