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一听沈峤要报案,顿时就急了。
“你还要将此事叫嚷得人尽皆知吗?这还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成?回头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你爹的颜面也就甭要了!”
沈峤反唇相讥:“你若是要脸,也就不会做出这样一桩桩,一件件丢人败兴的丑事来了。”
“相爷,你听啊!”甄氏气急:“这就是你的好女儿说的话!人家都说后娘难当,果真如此。
我一心为了她好,她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修良,咱们走!这相府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沈峤堵住甄修良去路:“今儿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之前,谁也不许走!我们见官去!”
沈相蹙眉:“沈峤,不得胡闹!”
沈峤扭脸,望向沈相:“以往她甄氏害我,父亲你稀里糊涂地不了了之也就算了。今日她甄家变本加厉,竟敢明目张胆地对女儿下手,你还想不了了之吗?
女儿这次幸运躲过,下一次呢?此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你若安分守己待在府里,哪里还会给人可乘之机?你还嫌父亲丢人不够吗?”
沈峤难以置信地望着沈相:“难不成你将这些过错全都归咎到女儿身上?难道你就连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竟然被一个妇人轻易蒙蔽双目,如此昏聩,如何为相,统率百官,治理长安?”
沈相勃然大怒:“逆子!为父如何做官为相也是你能质疑的吗?满口胡言!
来人呐,将大小姐给我押下去,关押进柴房之中,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给她进食!”
甄氏得意地瞥了她一眼,火上浇油:“咱相府的柴房,哪里关得住她?”
沈峤冷笑:“你说得对,你相府的柴房,的确关不住我沈峤。这样的相府,我不待也罢!”
甄氏拔高了嗓门:“哟呵,相爷,人家这是翅膀硬了,要不认咱们这个爹娘了。”
沈相也只当她一时意气用事:“你有本事就走,我倒是要看看,除了相府,你能去哪里!”
“我去哪里,也总比待在这虎狼之地要好。偌大一个京城,还能没有我沈峤的容身之地吗?”
“好大的口气,你今日若是敢出这个门,就不是我的女儿!”
“我原本就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早就被你们害死了!”
沈峤气冲上头,只觉得心口发闷,一股无名怒火烧得腾腾的,一时口不择言。
何曾有人敢如此顶撞沈相,他顿时也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