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那两人是南诏奸细?”
司陌邯便将自己调查来的所有线索全都如实跟沈峤说了。
“不排除,炸毁铸剑炉,乃是南诏人的阴谋,目的就是为了破坏演习,挑起本王与将军府之间的矛盾。兵权相争,乃是大忌,极有可能爆发内战,让南诏渔翁得利。”
沈峤这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那日见你那般严谨,一直盘问狼行,我还心有微词。狼行来历不明,你谨慎一些是对的。”
这两日自己出入军营,没有让狼行同行,也是明智的。
“此事本王也觉得费解,狼行斩杀了二人,太过于干脆,的确有杀人灭口的嫌疑。
但是,此案他功劳最大也是事实。我不反对你将他留在身边,但我是在担心,他会给你带来什么危险。
此事你也可以据实告诉他,看看他对此有什么看法。”
两人坦诚相待,沈峤也理解了司陌邯的苦心,想起狼行那日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手中的樱雪蛊,一时间也对狼行的身份心存狐疑。
狼行与南诏,会不会存在什么关系呢?
“那我与你一同去衙门。”
司陌邯并未拒绝,两人来到衙门,京兆尹就住在衙门后院,听到通禀,立即手忙脚乱地更换官服,出门相迎。
司陌邯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令京兆尹心中难免敲鼓,揣测自己未能审讯出爆炸案的主谋,是不是得罪了王爷?
可那边是将军府啊,自己更得罪不起。总不能严刑拷打,逼着赵庄主诬告穆家人吧?
司陌邯入内落座,直接开门见山:“本王想亲自提审赵庄主审问,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
京兆尹立即吩咐衙役,将赵庄主从大牢里抬出来。
真的是抬出来的。
赵庄主好生生的一个硬汉子,经过这两日惨无人道的折磨,已经面目全非,丢了半条命。
沈峤在一旁都看得动容。
京兆尹为了向司陌邯邀功,也毫不掩饰自己在赵庄主身上做下的“功劳”。
赵庄主跪都跪不稳了,说话更是有气无力。
司陌邯眉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赵庄主,本王问你,炸毁铸剑炉的两人真是受你指使吗?”
赵庄主木然地回答:“是。”
“那他们二人姓甚名谁,什么身份?”
赵庄主木然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