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究竟是敌是友?
若是同党,不应当相互拆台;可若是敌人吧,两人之间又委实不曾有过什么交往与过节。
两人的关系实在扑朔迷离,令人琢磨不透。
沈峤装作一脸的怒气:“那狼行实在太过分!等我回到府上,一定好生教训他,让他给你赔罪。”
“赔不赔罪倒是无所谓的,就是我有点担心你。让一个如此好色无耻之人留在身边,他会不会对你也居心叵测?”
“应该不会的。”沈峤斩钉截铁:“他对我一向很好,安分守己。”
“总而言之,小心为上。”沈侧妃提醒:“尤其是他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孤男寡女的,邯王爷不计较吗?
我听说,黎妃娘娘现在住进你的宅子里了,怕就是邯王爷不放心你吧?”
消息这么灵通,宸王府还有邯王府的动静竟然都瞒不过她一个深闺妇人。
沈峤抿嘴儿:“侧妃娘娘您多虑了,黎妃娘娘只是跟邯王爷一时赌气而已。昨日,邯王爷已经亲自来我的宅子跟黎妃娘娘赔罪,过两日应当也就搬回去住了。”
“喔?原来昨日邯王爷在你府上,难怪你没空见我。”
“您误会了,邯王爷是昨儿夜里才来的。他白天军务繁忙,没有空暇,只能晚上来多陪陪黎妃娘娘。喔,我已经到了,多谢相送。”
花侧妃撩帘:“这么快就到了,这话都还没有说够呢。沈姑娘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到太子府上找我,我对你可是一见如故。”
沈峤一口应承下来:“改日我再带着狼行到府上亲自赔罪,您慢走。”
自己下了马车,挥挥手,目送着马车消失,方才进了宅子。
狼行正在前院磨他的剑,很认真,也很仔细。
这份专注甚至于盖过了他身上的杀气。
见到沈峤,闷声道:“回来了?”
沈峤点头:“刚出去定了一批货物。”
狼行停下手里的动作,举起剑,用布缓缓擦拭干净。
“我去叫人准备晚膳。”
“不着急,我还不饿呢。”沈峤在他身边坐下:“你这剑如此锋利,想必一定很名贵,价值不菲。”
“或许吧,我只关心它杀人快不快,并未关注过它是否名贵。”
“你用它杀过很多人吗?”
“是,”狼行坦然承认不讳:“凡挡我者,我一向不会手下留情。”
沈峤默了默:“杀人无情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