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即将派遣使臣前往南诏,假如处置不妥,就会再次引起两国征战。
如果,你懂得解蛊,或者说,能找到这个蛊王盅的主人,或许能避免这场祸事。”
狼行苦笑:“姑娘是不相信我的话吗?真正精通蛊术,养着蛊虫的人,是不能随身佩戴玉白菜的。”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话,甚至于从未有过怀疑,也明白你一直都是为了我好。但我觉得,你我之间,最起码应当坦诚相待。”
狼行依旧是沉默不言。
沈峤将玉白菜递还给狼行:“我听说这个东西很珍贵,又是别人送你的,还是还给你比较好。”
狼行没有接,低垂着头:“这个可以护身,姑娘比我更需要。”
“你怕别人也会给我下蛊?你在怀疑谁?”
“没怀疑谁。”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狼行抿抿薄唇:“我说过,我只是一个狼群里长大的弃婴。我没有亲人,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身份。
姑娘若是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至于这玉白菜,姑娘还是留在身边吧,假如狼行有一天不在你身边,好歹,它能替我保护你。”
“你是在怪我怀疑你吗?你对我的好,我从未怀疑过。”
“可是你们还是介意我的来历。包括邯王爷,早就派人前来试探过我,他一定是怀疑我是南诏奸细,接近姑娘别有用心吧?”
“此事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
“没有必要,他是他,你是你。我自己问心无愧。”
“假如你真的不方便说,日后我不再问就是。”
狼行低垂着头:“假如,将来,我还有命回来这里,我会对姑娘坦诚相告。”
“你真的想走?”
“姑娘不是说过吗,我随时都可以走,也随时都可以回来。
当我大仇得报,我想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留在姑娘身边,到时候,姑娘自然也就用不着怀疑我了。”
沈峤心里升起难言的不舍。狼行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这段时间里,许多事情都仰仗着他帮助自己。
“那你离开这里,要去哪儿?”
狼行转身:“回去报仇。为我师父,为了我自己。”
沈峤微微蹙眉:“你孤掌难鸣,一个人对抗你的仇家,这很危险。我能帮到你吗?”
“不用,”狼行一口回绝了:“我不希望给姑娘你带来任何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