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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微笑着坐下,和诸位夫人打招呼。
这些跟着来的夫人们,多半不怀好意。
但看着她落落大方的样子,倒显得她们心思阴暗了,一时尴尬讪笑,也不知道用什么神情来回应。
锦书侧身去看着武夫人,笑着道:“夫人,今日在这里见着您便好,有一事想跟您说说的,殿下日前来跟我说,武侧妃那边日日尖叫哭闹,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叫我去给她看看,但侧妃也没亲自来请我,我也不好自己过去啊,夫人知道侧妃是得了什么病么?需要我去看看吗?”
诸位夫人一听,顿时竖起耳朵,侧妃日日尖叫哭闹?
武夫人却仿佛早应付惯了这样的事,“没什么事,不过是那些婢子下人不听话,教训一下而已。”
锦书笑着道:“侧妃真是与众不同啊,我在蜀王府住了一年,见蜀王妃对待下人都极好,打骂的事从不曾有过,到底,蜀王妃还是不如侧妃这么有管治下人的魄力。”
她竖起大拇指,“武夫人教女有方啊。”
武夫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姑娘这话说得,这偌大府邸人多口杂良莠不齐,若不用些强硬手段,怎管得住啊?蜀王妃确实仁慈,却落了个不怎么好的下场啊。”
“所以我说武侧妃有魄力啊,我是赞赏她。”锦书微笑着,眸光巡视诸位夫人的脸,“这般能耐的人,登上王妃之位,不是迟早的事吗?”
武夫人当下变脸,“落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家浅浅,几时有过这样的野心?”
锦书往后靠了一下,显得意态娴静,“确实,妾不可能坐正的,也不过是说说玩笑话,夫人别见怪啊。”
一句妾,让武夫人的脸面彻底挂不住了,冷道:“妾?侧妃也叫妾的话,那姑娘是真攀了高枝的,可别来日也被妾骑在头上才好。”
锦书叹气,“那我也只能盼着,来日殿下的侧妃,别像浅浅那般才好啊,否则我这个正室,可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武夫人面容铁青,“姑娘还没过门,就妾不妾的,也不怕叫人听了笑话?我们是客人,是送你的亲人过来的,你嘴里便连半句好话都没吗?”
锦书说:“是我的不对,妾这个字太不光彩了,我不该说的。”
她站起来,对着武夫人和诸位夫人福身,“莫见怪,失礼了。”
妾这个字说出来都不光彩,您女儿却当妾了。
句句都戳武夫人的心窝子,却也句句在理,还很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