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知道她是肺腑之言,也是多年夫妻相处的经验,便认真地点头,“我记住了。”
“还有,嫁入皇室,注定有时候身不由己,朝局与你们小家,有时候会发生冲突,这个时候的矛盾,一定要尽快调和,尽可能地达成共识,心往一处。”
“这些大概你也懂得,但唯独一样,老身要千叮万嘱你的,”大长公主神色变得郑重严肃起来,“若有一天,你们面临艰难选择,是牺牲自己,还是牺牲家国利益,那么纵然你再斟酌万千,只能选择牺牲自己,因为我们皇家受百姓供养,这泼天富贵的日子,我们没付出过任何的努力就轻易得到,所以别埋怨什么身在皇家,身不由己这样混账的话,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比任何人都逍遥,遭难的时候,咱们也得先挺身而出,不必矫情,这话你务必要记住,因为你男人掌着军权,或有一日是需要面临这样的选择的,当然老身希望不用。”
锦书心头是有所触动,作为一个接受文明社会高等教育的人,她也经历了不少的事,见过不少战乱。
所以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她是从来不含糊的。
可这番话她从大长公主嘴里听到,她感触特别深。
因为她知道景昌帝身为太子时候的所作所为,还有那几位宗人府的亲王们如何把持着内廷权势,与魏贵妃互相勾结。
在他们心里利益重于一切。
这是一个男权社会,许多男人们却没有大长公主这番见识和心胸。
更显得卑劣者卑鄙,高贵者可敬,大长公主便是后者。
她一生富贵无边,驸马不能身居要职,夫妻只过着安乐日子,她可以不费心这些的。
锦书郑重地道:“您的话,我必定牢牢记在心头。”
大长公主欣慰地握住了她的手,这孩啊,懂事。
换做是其他王妃,这番话她定然不会说,但她是少渊的王妃,不一样的。
皇帝不是没有才能,他聪明,有智慧,有谋略,可惜他在太子时候因急功近利,走错了道,他往自己的身上抹了屎,招来了臭虫。
如今当了皇帝,想努力洗去身上的屎,但是,洗去了又如何?臭味还在,臭虫就会围绕过来。
他是洗不干净了,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大权独揽,不许太上皇和少渊去深挖他的过往。
而他更错的一点,是专宠贵妃溺爱云靳风,在自己根基不稳的情况下,努力地扶持云靳风上位。
以为上阵父子兵,但云靳风是扶不起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