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知道燕国这些年甚是艰难,国中发展得是不错,不管是农还是商,都蒸蒸日上。
但架不住周边眼红的国家不断用阴谋诡计,渗透分化,制造边境危机。
父皇在位的时候便身体不好了,每日大事小事不断,焦头烂额。
少渊问道:“吴大学士的事,您听说了对吗?”
太上皇双眸沉如潭水,“知道。”
“您安抚一下的话,管用么?”
太上皇缓缓地半躺下去,“无用,他的性子孤很了解,如果等不来一个公道,他也不会苟活。”
“您能劝服陛下……”
太上皇看着他,眸色锐利,“你有人选了吗?”
敏先生过来斟茶,青色的袍子泛着淡水光芒,斟茶之后,便又退了回去。
“老四啊。”
“需要多久?”
少渊斟酌了一下,“谈判若成,便一鸣惊人,但根基未稳,加上原先有不堪的名声,真正培养出来再把脏名洗去,让百姓彻底忘却,估计也需要一两年,或许更久一些。”
太上皇蹙眉。
“但经此一事,云靳风是彻底废了。”
少渊轻声道:“若父皇能挽救吴大学士,儿臣希望吴大学士能辅助秦风,他需要四皇子妃娘家人的扶持,陛下大概是看出我有心要扶起秦风,所以执意不道歉,他如今心思比较矛盾,希望吴大学士死,吴家没落,也怕他死,怕被天下的读书人讨伐。”
“孤信得过你的眼光,你说老四,那就老四,如果需要一两年,孤便出面叫他解决此事。”
太上皇也终下了决心,本不打算管,天下人读书人的声讨,会让皇帝陷入怀疑的声浪里,失去了民心。
这时候废他是容易的。
但是,太子未定,也容易动摇国本,加上老四还不成气候,稳不住朝局,一旦外攘内乱,加上魏国公府的庞大势力掺和进来,到时候外攘是少渊平定,内乱是他稳住,他纵有三头六臂也搞不来。
还是要等老四站稳阵脚,登上储君之位,再谋后定。
“孤与宜安几十年君臣情分,孤清楚他,这样的羞辱是要他的命,便是等来一个公道,这伤也好不了,不过为了家族儿女苟活罢了。”
吴大学士名思源,字宜安。
“孤原先想着写一封信给他,但这就是逼着他息事宁人,这委屈是吃定了,如今听了你既有安排,孤会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也还他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