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不拉屎,难道还占着茅坑?能安心拿俸禄?”太上皇眸色一厉,“能做点事吗?”
“能,能!”襄王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能退,退了我这满门便没有一个实权的。”
话说得有些实诚,但是太上皇爱听。
一个人如果还念着家族,有几分自私的心,那还能用的。
太上皇语重心长地道:“堂兄,做人要有担当啊,咱们的先祖何等的英勇才有了如今的天下,咱们就算没学全,捡个二三的也能当个汉子了,一个大男人畏首畏尾的像什么话啊?”
襄王羞愧无比,长叹一声,“我这一辈子确实懦弱,想着躲起来便可平安无事,有些事情看不过眼,想去管管的,但掂量了自个的本事,又不敢去管,就这么窝着,藏着,真是窝囊啊。”
“窝囊一时不要紧,别一辈子都窝囊。”
“知道了。”襄王的心里注入了一丝热情和胆识,他这年纪,这位置,怕什么呢?管的又不是朝政大事,不过是皇室钱粮的事罢了。
襄王走后,太上皇对宝公公说:“比娘们还要娘们,不如孤的儿媳妇。”
“您说的是哪位儿媳妇?”
“哪一个都不差,当然,其中以皇后及萧王妃最合孤意。”
宝公公别有深意地道:“只怕,除了皇后娘娘和萧王妃,别的儿媳妇甚至儿子,您都不大了解啊,甚少相处。”
“孤在位,起得比鸡早,寝得比狗晚,孤退位病得昏昏沉沉,亲王府邸的事,孤确实不知,但所有亲王包括皇帝年少之时,他们的功课品学,孤也有兼顾,只是后来建府出去了,与孤生分了,罢了,天家父子素来亲缘淡薄。”
宝公公犹豫了一下,还是止住了要说的话,只微笑道了一句,“倒不尽然,萧王便能承欢膝下。”
太上皇骄傲地道:“少渊自然是与众不同的,他是贵太妃的心肝宝。”
宝公公笑着,眉目却有一抹忧虑。
有些事情他也是近日才知道的,往日闭宫锁殿,自然也不是不问世事。
但精力有限,理的必定是朝政大事。
可最近有些动静传了过来,暗卫禀报了给他,让他斟酌要不要告知太上皇。
他犹豫,担心太上皇暴怒伤了身子。
不说,着实人神共愤,总不能让萧王殿下还要分心去处理这样的事,而且萧王殿下是弟弟,也不合适。
最后,宝公公决定还是不要说的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