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僵硬的肩膀缓缓地松了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回到那辆马车上,可就不容易了。”
这样他就会放心很多,不过随即想起了什么,吃惊地道:“那位北唐的太后知道这个故事,她和你是一个地方来的人。”
“对啊!”
“你不想见见她?”
锦书想了想,摇头,“各自安好就行,现在咱们的事很多,或许等以后一切都安定了,终日无聊,会想去拜访拜访吧?”
“行,以后你想去找她,我就同你一起去。”少渊心里是想着,谁知道那位北唐太后是否知道她们回家的路呢?
“行!”锦书点头,对那位远在北唐的老乡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少渊心里头是有些纠结的,不希望锦书知道回家的路,那么就一辈子把她留在这里了。
但是一方面又不想这么自私,锦书大仇未报,还有妹妹在那边,能回去一趟是好的,至少可以洗清冤屈。
他看向媳妇,只见她忽然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了?”
锦书抓住了脑子里的灵光一现,“父皇说,北唐太后是在宫宴之后跟他说这个故事的,汉王他们几个应该也出席了宫宴。”
“嗯,那是肯定的。”宫宴招待来宾,父皇肯定会要求亲王陪席。
“北唐太后应该不是一个鲁莽无状的人,她贵为一国太后,与北唐的太上皇一同来到燕国,按说,应该是太后或者贵太妃接待她,但是,她参与了帝王之间的谈话。”
“北唐太后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回头有空,与你说说她的事情。”
锦书压压手,“不,我想说的是,这样的一位人物,却对别国帝王说这样一个故事,而且说的时候,是她刚在宫宴里见过几位亲王,忽然这么突兀地说这个故事,皇帝一日杀三子,是在暗示太上皇什么吗?”
少渊本没往这方面去想,但是经过锦书这么一分析,他也觉得这里头有些奇怪。
把北唐的太上皇先撇除在外,就是北唐太后与父皇两人单独对话,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预先想好的,也一般不会说太多私事,顶多是互相问安,之后涉及两国的事,也有标准的对答。
怎么还说起故事来了呢?而且说的这个故事,着实有些敏感了。
“这是有些奇怪的。”少渊望着她,“你觉得,她是看出了些端倪?”
“乐氏应该也陪席吧?”
“因为北唐太后来,肯定会有皇家内命妇陪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