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国公爷见了陛下,其他人见得不见得?见得的话,朱笔一批,那些人头便要落地了,国公府的爵位,也保不住了。”
一听这话,众人忙说:“那就还是不见的好。”
魏国公心头怒斥这群人蠢钝如猪,陛下借病拖延,能拖延几日?案子已经审定,人也都抓了。
凌灿离开了国公府,回头看了一眼府邸大门,那金色的匾额悬挂在门楼上,何等的威风?
这座府邸里,出过不少为国立功的名臣武将,可惜如今这座府邸里的人,从根到心,全部都烂透了。
而这座府邸里曾经也“牺牲”过很多人,都是由魏清廉做主,如今,该牺牲谁?
正厅里,鸦雀无声。
气息似乎都屏住了,没有人先说第一句话,但是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魏清廉的身上。
九月,还有蝉鸣余响,衬得这正厅里越发的肃静。
满堂的人,男男女女,有些站着,有些坐着,有些还在门外没进来。
大家希望长一辈的老人发话,但是,谁都不愿意说,叫人**的话,从来只有魏清廉说得出口。
大家希望魏清廉自己说,因为陛下的口谕很清楚了,他死了,国公府得救。
按照以往他的做事风格,他也会提议让自己去“牺牲”的。
但是,迟迟没听到他发话,只见他慢慢地往外走,众人见状连忙跟上。
他穿过正堂,上了回廊,往正楼而去,进了书房。
众人面面相觑,只见乌云压顶,驱散不开。
陛下只给一日的时间,明日便要做出决定。
众人不说话,魏二夫人却说了句,“希望国公府,依旧是有奉献与牺牲精神的。”
这话起了个头,大家便纷纷发言了,反正隔着书房的门,就算里面能听见,也好歹算是把自己心底话给说了出来。
“个人生死,如何能与国公府的荣辱相比?这是兄长昔日教诲的话。”
“大家也不必再围着了,兄长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是啊,兄长说过,国公府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可以为国公府**。”
“其实,如果兄长不伏法,即便国公府被削爵位,我们拿着钱财离开京城,日子一样也好过吧?”
魏二夫人冷冷地说:“此言差矣,贵妃临死之前指认国公爷是主谋,怎能轻易就离开京城?之前忍者的事,不也丢了几条人命才交代过去吗?”
“是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