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移开眸子,忽略她眼底的祈求,“我还是那句话,风险很大,我没有把握治好你,你很大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而且,开颅疗法你也同意?这疗法,难你不觉得危险吗?”
“危险!”拓跋太后脸色无奈,又凄惶,“但如果不治疗,哀家只有半年的命,甚至还可能半年都没有,对不对?”
锦书沉默了一下,点头,“是!”
“也就是,迟早都要死,如果你给我治疗,我有可能现在死,如果你不给我治疗,我可能明天死,一个月后死,半年后死。”
锦书也点头,“是!”
“哀家不想死。”拓跋太后眼底多了一份恳求,“萧王妃,你给一句实际点的话,能不能治?是不是还有别的法子可以治?”
“我说的一直都是实话。”
“不是!”拓跋太后一口否定,她有些气恼,“哀家知道,你恼哀家昨天说的那些话,你知道哀家有病,有时候说的话没有经过脑子,哀家也不想和摄政王作对,就算作对,也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儿子,你也有儿子,你不明白哀家吗?”
她端起茶,一口气喝了,又重重放下,“没错,是摄政王扶持我儿登基为帝,但他势力太大,他甚至不是徽国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哀家知道他是你的兄长,鲁王告诉过哀家,他只是没有证据……”
锦书打断她的话,“既然他没有证据,你为什么相信鲁王?据我所知,鲁王和二皇子是**,摄政王和你们母子是**,最后是摄政王斗赢了,扶持了你儿子登基,你不信扶持你们母子的摄政王,却信一个想杀了你们母子之人的话,我觉得很荒谬,你不觉得吗?你没有想过,他临死之前是想离间小皇帝和摄政王?夺嫡,摄政王**为你们母子付出了什么?汝南王府一门,如今只剩下一个李崧然,这些你还记得吗?”
拓跋太后沉沉叹气,“哀家以为,同为母亲,萧王妃能理解哀家,没错,摄政王确实助我母子许多,但如果他像萧王那样,事成之后就离开京城,那么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哀家没有否定过他的功劳,没有否定汝南王府一门的牺牲与付出,可朝廷需要稳定,就不能有二主,摄政王如果不急流勇退,就代表他有问鼎帝位的野心。”
她继续说:“萧王妃,你应该知道,他是燕国人的说法,在我们徽国已经流传许久,他没有办法证明他不是燕国人,在这个时候他依旧当着徽国的摄政王,是不是很可疑?如果他真心为徽国,就该离开,还政于我儿。”
锦书听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