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你这孩子,打小就倔。”
“二姨不也是么?”
二姨笑了起来,梨涡显得更是和蔼可亲,“好了,准备准备,陪我用膳。”
午膳的时候,郭先生对二姨夫怎么看就怎么顺眼。
高大威武,形象光辉。
阿武不怎么体贴,也不会给二姨夹菜,只吃他自己的,显然也不是很解风情。
但是,这样的汉子,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安全感。
吃完饭,阿武就下去了。
郭先生问道:“二姨,二姨夫能听得见,只是不会说,对吗?”
二姨点头,“嗯,能听,他只是被人灌了热油,嗓子坏掉了。”
被灌热油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在二姨口中说出来,却不是什么大事一般。
这和她经历有关,她遇到过更残酷的事情。
“为什么会被灌热油的?被谁灌?”
“具体我也不清楚,他字写得不好,打手势我也不是全看明白,大概知道是他小娘给他灌的热油。”
“他小娘?生母啊?”敏先生吃惊,有这么狠毒的生母?
“他打小不爱说话,小娘也不得宠,总是被主母刁难,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小娘受了气,回来就给他灌了一碗热油说既然不爱说话以后就不用说。”
都是苦命人。
“不必沉溺过去,过去已经过去,看将来,日子是要过下去的,任何人都是一样。”二姨说,她眼底有着经历世事之后的睿智和沉静。
郭先生沉默良久,“知道了。”
聊了半个时辰,阿武端着药进来让她喝下去,她接过来也不矫情,哭涩到发酸的药几口就喝完了。
郭先生问道:“二姨身子不适?”
“胃不好,正在调理。”
郭先生黯然,这些年二姨东奔西跑,食无定时,把胃折腾坏了。
“不用担心,我如今有人照顾了。”二姨眉目明朗,笑得幸福。
郭先生许久没见二姨这样笑过,二姨以前也爱笑,但是她的笑容里总藏着许多事。
可现在这个笑容很纯粹,她是真觉得幸福。
郭先生也终于放心了。
傍晚,与敏先生离开,二姨送了些小礼物,用锦盒装着的。
上了马车两人打开一看,是两颗圆润拇指头般大的东珠。
敏先生震惊,“二姨真有钱啊,这东珠很贵,你不用给她银子,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