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永夜,成为执掌时间的神明。被取下的眼睛被镶嵌在真理之箭的弓柄上,交还给他。
唯一没变的恐怕就是绘画的水准了,世上只有画家能欣赏。
唐珀回忆往事的时候,眼里笼着一点温柔的笑意。m.bīQikμ.ИěΤ
郁飞尘想,祂当年好像过得不错,起码身边人是画画的,不像他自己,周围莫名其妙总是聚拢一些相声表演家。
又说回温莎。
“有些人的力量原本就有与他人不同的结构。”唐珀。
郁飞尘:“我发现你总是用最大的善意看待他人。”
——包括我。
“不然?”唐珀微微笑,说:“即使他是外神,能对我做什么?”
像是安抚郁飞尘一样,他又补了一句:“完整世界没有缝隙,需要很强的力量才能打开。只有创生之塔可以送人进入。”
又来了。郁飞尘没忍住又拨起了他的头发。
所以说,主神哪里像个omega,祂没惧怕过外界任何东西。
郁飞尘问他道:“你也有天生特殊的地方吗?”
“我……”唐珀想了一会儿:“没有吧。你有没有?”
郁飞尘认真想了想,还真有。
他至今还看不出唐珀的外表和主神在乐园时有什么不同。
原本以为脸盲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现在看来更像是对表象的一种不敏感。
与之相反,他对力量的分辨却很准确。
克拉罗斯意识到差距后,心态一度十分消极,要焚书卸任,直到听说隔壁的时间之神推算出了点问题,请假一天,才幸灾乐祸地平衡了下来。
唐珀看着他,等待答案。
“有,”郁飞尘说,“我能认出你。”
唐珀复又变得心事重重起来,奇怪,主神冕下对张牙舞爪的外神们不屑一顾,遇到他却仿佛欠了钱一样不安。
半晌,主神朝他抬起左手手背:“你能看到这里?”
手背皮肤细白,形状优美,淡青色血管隐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郁飞尘似笑非笑,声音里却藏着冰凉的冷:“你和别人的标记,给我看做什么?”
联想到墨菲在齿轮世界里数次看向安菲尔手背以确认身份的行为,他没有任何波动,哪怕他们的记号是他郁飞尘的名字,他也不会对这玩意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夜色已深,郁飞尘觉得唐珀醒着就会分散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