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内室走去。
菊香也擦着眼泪跟着进去了,以为她要换衣服,连忙从柜子里找出一身粉色的云锦襦裙,“小姐,您先换一下衣服吧?”
温绮秀没有回应,只是目光呆滞的坐到书桌前,惨白着脸,低头研磨。
只是那手抖得,连研杵都快握不稳了,跟砚台撞得叮当直响。
菊香连忙将衣服扔到床上,过去夺了温绮秀手上的研杵,哽咽着说道,“小姐,以后这些粗活就让奴婢来做。”
温绮秀颔首,木讷的拿起一旁的宣纸,铺开。
待菊香研好墨后,拿起小楷笔,轻轻蘸取占了一些墨汁,伏案写了信。
写好后,将信塞了进信封里,用蜡封好后,朝菊香招了招手。
菊香是个有眼力劲儿的,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细细的听着温绮秀的吩咐。
交代完后,温绮秀又问了一遍,“记住了么?”
菊香点点头,“小姐,奴婢记住了。”
说完,拿着信,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由于太急了,过门槛儿时还绊了一跤。
待菊香的脚步彻底消失,温绮秀才伏在案上,紧咬着唇,失声痛哭,哭声悲戚。
不知哭了多久,桌上的蜡烛都快燃尽了,温绮秀才抬起头,目光总算没那么呆滞了。
擦了一把泪后,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定要温绮南这个草包好看!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去看看张玲珑的情况。
不过,以她现在这副模样去,母亲肯定会担心的。
想到这,温绮秀关上门,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坐在梳妆镜前笨拙的绾着发髻。
以前都是芙蕖给她丸的,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可试了五六次,都是刚站起来,发髻就散了。
就连头发都要跟她对着干吗?
温绮秀气急败坏的抓挠着头发,将头发抓得乱糟糟的,直缝里满是脱落的缕缕发丝,又伏在梳妆台前,痛哭起来。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温绮南早就到了空马厩里,正居高临下的盯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张玲珑,一脸讥诮。
真是活久见呢。
一向注重形象、哪怕是不出门,也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儿,此刻,正躺在这又脏又乱的马厩里,衣衫凌乱,发髻散了大半,肿成了猪头的脸上糊着大片早已干枯的血渍。
狼狈的模样,既可嫌又可怜。
温绮南举着修长的手在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