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心里的阴霾顿时散了一半,惨白的嘴角也随之勾起冷笑。
梁国丈是什么人?那个是当今皇后的爹,得罪梁国丈,就是得罪陛下和皇后,看来,就算没有那件事,这草包也真的是活不长了。
越想,温绮秀嘴角的嘲笑越深。
上一次让这草包逃过了找家的魔爪,这次,绝对不会再让她全身而退!
“外祖父,要不,您找找人看看,能不能添把火?”
张老指挥使点了点头:“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做的。”
又交代了一些葬礼上的注意事项,张老指挥使才气冲冲的走了。
温绮秀刚蹲下身子,拿起纸钱往火盆里扔,就听到身后的温老夫人发问:“秀儿,那个丑丫头得罪了梁国丈,可真?”
“怎么,难道祖母要去替那个草包求情吗?”温绮秀将纸钱一股脑扔进火盆里,斜着眼瞪向温老夫人。
温家人的嘴脸,她是彻底看明白了,谁有权有势就攀附着谁,现在那个草包掌控者府中的大权,如果她没猜错,温老夫人肯定会偏向温绮南。
也许是被她骇人的眼神给吓到了,温老夫人心虚的扯了一下嘴角,才道:“秀儿,我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弄他的目标是那个丑丫头,你又何必跟奶奶置气呢?”
一听这话,温绮秀彻底来了气,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抓着裙子,布料被抓住了一大片。
但一想到嫁入周宁侯府还需要温老夫人和温建中出面,她又深深地忍下了这口气,强压怒火回道:“祖母,秀儿当然知道,这件事儿不假,那个草包确实把梁国丈给得罪了。”
温老夫人的反应亦是双眼一亮,脸上透出几分喜色,但却极力压制着,幸灾乐祸的嘲讽了几句:“那丑丫头太狂了,早晚会有这一天,只要她一死,整个温府都是你的,反正你爹又没别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争气。”
“嗯。”温绮秀听了,眼睫垂了垂,淡淡的哼出一个鼻音,又跪在垫子上,拿着纸钱烧了起来。
温老夫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见的怒气,却还是好声好气的道:“你爹被你外祖父打得不**样儿了,我先扶他回去休息。”
温绮秀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温建中被温老夫人搀扶着,慢慢爬了起来,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狼狈极了。
温绮秀不由得心生几丝伤感,鼻腔又开始酸涩了。从小到大,这个爹最疼自己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母亲的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