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春红他们这些村里人看来,
丁飞阳认下了省委书记这个亲爷爷,就是一步登天了。
原来还指望,能够鸡犬升天的沾下光,说不定捞个城里的工作,谁料啥也没有得到不说,就连公爹生病,还要他们轮流照顾。
“嫂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爷爷是我爷爷,我是我。
再说,就算我爷爷,他个人也是一个清廉的好官。
什么收礼送钱,你不要信口胡说。”
“你是抱来的。
这些年,你成长时候抢占了家里哥哥们的生活费,你总不能不承认吧?
到这个时候,你替哥哥们多承担点又如何了?
对不对,你们说。
要是没有老五,你们哥几个们从小到大吃东西是不是也能多吃几口?”
“对啊,对啊,我还记得,爹还偷偷藏起来娘炒的焦花生,只给老一五个人吃。
凭什么,小时候抢我们好吃的,现在替我们照顾几天爹就不行?”
听着这几个儿子胡搅蛮缠,丁大柱气得心里堵得像一块石头。
这就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
他丁大柱生来老实,这哪里像他丁大柱的种?
都是那乔兰花,
哎,往事不堪回首,
当年乔兰花在娘家也是出了名的泼辣不讲理,他要不是家里穷,也不会娶她!
这辈子就这么结束了,再拖延几天又如何,无非是看着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不如从此去了算了。
“你们都别吵了,给我拿瓶药我喝了吧,我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
丁飞阳看到爹的样子心疼极了,要不是爹强烈要求回家,他宁可让丁大柱在死在云州,也不要回来这个丁家。
柳适谊看着事情发展,这些儿子们当真不想承担责任,于是站了起来,
“弟妹,我们去找你们村的支书来调停吧。
这不赡养父母的行为是违法的,如果支书还调停不成,我们可以去上告到法院。”
几个人都听到这句话,依然没有人一个人出面要照顾老人,丁飞阳看一圈这些个哥哥们:
“柳叔说得有道理,让支书来调停吧。”
乔兰花面对这一摊子事也是无可奈何了,她宠出来的儿子,惯出来的儿子,只能请支书了。
对门外喊了一声;“二狗子,你去把支书请过来。”
二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