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咧嘴笑了笑,摇了摇头。
“属下,在河东州时,我们那里,军队之中,将领克扣士卒粮饷,极其普遍。”
“他们用朘削所得,整日花天酒地,美妾香车,且向兵部官员、监视太监和纪功御史等人行贿,营求升迁或开脱罪责。”
“营里的弟兄也闹过,甚至有一些兄弟,直接被逼得,落草为寇!但是根本没用……军营里,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也做不到上下齐心。”
“而那些将领们,手下的士兵,反得多了,一个个,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地位,开始豢养家丁。他们把克扣,我们这些普通士卒来的钱财拿出一部分,豢养一小批经过挑选的士兵,给予,高于正常军饷的饷银,甚至给他们宅院,兵器,还有马匹。”
“将领即便革职离任,家丁也依旧由他们带回原籍供养……这样,这些家丁就成了将领邀功的王牌或逃命的盾牌。各大地方的将军,拥兵自重!”
“若不是遇到了卢大人。”
“在下要么成了路边枯骨,要么,估计也成了某位河东将军手下的家丁私兵!”
董大此刻半低着头,手里,不断摩挲着林珏给他的那一锭白银。
“所以大人您说,就算陛下,逃到了金陵,就能拯救大明朝了?”
林珏的表情则越发的诡异。
他拔出了身后,佩戴着的长刀。
这把刀已经不是绣春刀。
而是大明军队的军制佩刀。
绣春刀,在之前,已经卷刃,刀锋钝的不能用了。
“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你到底是谁?”
“要干什么。”
董大咧嘴笑了笑,把那枚银子缓缓收回自己的怀里。
“大人果然机敏!”
“在下……河东董大,五军营,总旗。”
“母亲是兴庆府,回回人!”
“我来京城后,又收留了一些家乡的儿郎,进入五军营。”
林珏的呼吸开始急促。
眼神中带着杀意。
“李自成没起兵时,在兴庆府,当的驿卒!”
“你是叛徒!”
“给李自成,大顺军,开广成门的人是你?”
董大此刻,缓缓抽出了自己的腰间的长刀。
“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我原本的打算,是想要城破之前,带着家乡的兄弟逃出去。但是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