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及使用守则……”
……
林珏提着毛笔,把白纸写满了一篇又一篇。
朱由检就在旁边站着。
安静的研墨。
日头渐昏。
房屋外。
带林珏,进王府的那个中年,张楚,一脸忧心忡忡。
这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
那个郎中,到底和信王,在屋里干什么?
张楚,此刻,没有忍住,敲了敲房门。
“信王……这天,要黑了呀!”
屋内,朱由检低沉的声音传来。
“本王自己会点灯!”
“你叫厨房,准备些吃食,放在屋外!之后去院子口守着,谁都别来打扰!!”
张楚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敢吱声。
因为他看见,屋子里,亮起火烛。
看火烛照耀的影子。
真的是信王,亲自点燃的烛火。
而另一个身影,则俯身提笔,一直在桌案上,书写着什么。
房屋内。
林珏的双眼,有些充血。
但是他依旧兴致勃勃。
“现在轮到户部。国库亏空,户部难辞其咎!”
“户部有三个问题要解决。最重要的是收税,正税在天启年间还可以收到两千六百多万石,朱元璋定的标准是两千九百五十万石,有差距,但没有差很多。”
“可是之后,这个差距会越拉越大!”
“根源之一是逋赋!逋赋就是欠税,一般的老百姓,是不可能欠税的,没地本来就没税,只有赋役。欠的都是那些有田有产的地主,他们只给一部分的税,剩下的承诺以后会补缴,实际到了第二年仍然只缴一部分,欠着的仍然欠着。”
“久而久之,就成了惯例,一百亩地,习惯成自然的只缴纳了五十亩的税或者更少。”
“不仅欠税,还隐田,乡绅手里,可能有两百亩地,但是登记在册的或许只有一百亩,他们就只缴一百亩的税,但是一地税收又不能缺,多余的税,就又到了老百姓头上!”
“乡绅跋扈,风气日坏……”
“要想解决,就得派人下去……除了京卿以外,要派另个一个部门,也下到地方,户部也行,都察院也行。我个人还是倾向户部派员,派点重量级的,可以是司主事,甚至司郎中一级的下去。地方官、京卿、户臣三方协力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