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杨:哈?
师父往小炉上放了几片鹿肉,下人小心翼翼伺候着,生怕这三位醉的不轻的大人被炉烫着,鹿肉一下子烤不好,师父又喝了口热酒,转过身背对阿杨,自顾自插花。
花是梅花的花枝,大概是刚刚从梅树上折的,用的一只粗糙的浅色花瓶,颇有野趣。
听见吕夷简作词,林海让下人去拿他的琴来,听林海说要弹琴,师父又抽出只梅花枝像拿剑一样握在手里,说要舞剑助兴。
场面一度混乱,阿杨稳住心神,希望控制住局面,在林府表现出自己沉稳可靠的一面。
他对伺候的下人道:“去端些醒酒汤来,这……要不还是把人扶下去歇息吧。”
“我没醉!”
“我没醉!”
“我没醉!”
阿杨:“……”
事实证明,男人不管多大年纪,在喝酒不服输一事上都一模一样。
下人已经把林海的琴搬来了,林海摇头晃脑,带着一身烤肉味抚上了他往日爱惜得不行的琴,乐声一起,师父把插好花的花瓶往下人手上一推,登时嗨了起来。
破案了,听白玉堂说近来京城里岁数大的老人日落后时常出来跳舞,近来活动范围越来越大,原来有您老带着。
师父把头发往后头一撸,抓住大宋名声在外端正有方的吕相开始摇摆,又嫌弃音乐有些不够劲儿,对着阿杨道:“把你的唢呐吹起来!”
阿杨把目光投向了现场唯一一个似乎还有些许意识的人,问:“吕大人,您还好吗?”
吕相即使被他师父抓住疯狂摇摆,表情也依然端正从容,虽然目光有些呆滞,但看上去依然靠谱,吕夷简转过头,对上阿杨的目光,道:“唢呐。”
师父不满友人的不配合,道:“坦夫,你别愣着啊。”
吕相:“愣啊。”
确认了,这位也不行了。
师父:“花儿,你的唢呐呢?吹啊!”
阿杨:失礼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