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份能让他放任自己不安的底气。
他其实不过是想要一个能让他肯定这个结果的证据罢了,就像话本里被偏爱的那个总是要做点什么证明自己被偏爱着,耀武扬威。
阿杨利落把剑往鞘身里一收,起身出门。
黛玉早上起来,丫头们捧着梳洗的用具进来伺候。
黛玉净过脸,把帕子放回了丫头捧着的木盘里,就看见木槿走到书桌前,一边打开窗子,一边说:“这儿的窗子怎么开了?我记得我昨夜都检查过了。”
黛玉对下人宽厚,木槿总是担心那些小丫头办事不牢靠,什么事都要自己最后把个关。
黛玉向书桌看去,发现桌上靠近窗子的地方摆着一只精致的雕花木盒,放的端端正正,便猜到今早是有位不速之客造访过这里了。
黛玉言笑晏晏:“我夜里闷了,便开了窗子透透风。”
陶蓁见黛玉星眼微扬,神采奕奕,便知道定是某人做了什么。
她看向书桌,也发现了那只木盒。
“娘子的书桌上怎的有只盒子?这里面是什么,还不给娘子收起来,省着日后随手一放便忘在哪儿了。”陶蓁装模作样,好奇地心痒痒,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黛玉撇了陶蓁一眼,陶蓁便老老实实止住脚步,瘪了瘪嘴,又偷偷抬起头对黛玉挤眉弄眼。
黛玉目光一转,不再看她,淡淡道:“昨夜闹得太晚,一时忘了,睡前才想起来,便先放那儿了。”
黛玉也不说里面是什么物什,简单地把这物的来历一笔带了过去。
她拿起木盒,状似随意把玩,把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了只发钗。
陶蓁看着发钗,一时都不敢确定事情是不是她猜的那样了。
无他,一般男人哪儿能挑出这么可爱的礼物。
金丝银丝掐出叶子的模样,颜色并不重,粉白的珠玉堆砌成花,又却不失精致,又有小小的珠串做步摇垂下,底下坠着粉色的珍珠,灵动可爱。
黛玉手上拿着发钗赏玩,巧笑而不自知。
“今日就簪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