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的声音，待她回头去看阿杨的时候，阿杨已经重新站好，脸上几乎是清楚写着“我做了小动作而且感觉自己藏得很好”。

“林姑娘，怎么了？”阿杨眨了眨眼睛，故作疑惑，却没发现自己牵着黛玉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点点，直白地暴露了情绪。

“不，没什么。”黛玉歪头撇他，对阿杨一笑，也又低头去看那摊主做玻璃兔子。

阿杨一时不知道林姑娘这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没有发现。

黛玉看了一会儿才走开，牵着阿杨往前逛。不远处的摊子是个年轻人在画扇，黛玉看了一眼，似乎是兴致不大，又拉着阿杨继续往前走。

阿杨发现黛玉今晚的兴致颇高，步伐轻快，嘴角带笑，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远比平日见她要生动鲜活，心里得意地打了个响指，感觉新学习的人设大成功，傻乐着当个陪玩，由着黛玉主导，被她拉着四处看。

只可惜带着面具，看不清林姑**样子。

当然！林姑娘带着面具也很可爱！

再往前走了没多久，黛玉又停住了脚步。

阿杨牵着黛玉的手，探头看向吸引了黛玉目光的小摊。

位置上坐在一个看不出岁数岁的老夫人，衣服是极讲究的布料，她虽如其他寻常的摊主一样支了个位置，但她笔直坐着，眼神专注，嘴角含笑，看上去气质不俗。她正认真地为圆形转盘上的陶泥塑形，桌上还摆着几个已经做好并且还没有烤制的胚子，有的精致，有的却可以说是奇形怪状。而一些被带来卖的陶器摆件则被放置在桌的另一边。

阿杨对这多少有些了解，他之前送给黛玉的那套狸奴摆件就是他自己做的，看得出这人的技艺的确不俗。

黛玉对那些成品兴趣不大，却对陶泥被塑形的过程有些兴趣，看着那人的动作，又看了看桌上的素胚，凑到阿杨耳边问他:“这些泥胚，是怎么做成器的？”

阿杨觉得自己在林姑娘心里无所不知的靠谱形象树立地很好，凑到黛玉耳边和她咬耳朵:“先给素胚上色，然后烤制……”

老夫人手下的泥胚渐渐有了杯子的形状，她这才抬头笑问:“二位可是感兴趣？”

黛玉道:“我看着便好。”

那夫人笑了一下，又继续低头专注于她手上的陶泥。

一时无言，只有圆盘转动的声音。

阿杨站着也不安分，看桌上已经做好的有些怪模怪样的素胚，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谁知道一下子没控制住力道，素胚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