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都有个好听的名字,就他的名字被师父取得分外不讲究。
据说他师父当年上山替人找红花,碰巧在一棵杨树下捡着他,就随意叫他杨红花了。
他——红花。
山上的菜刀——薄红(虽然世界观改变后它确实变成了一把薄而快的薄刃)。
这是个人都要说句有毛病的程度。
刚刚拜年时他看诸葛大人被师父叫着小花撩拨的时候颇有同病相怜之感,听说也羡慕对方那种佁然不动生死看淡的豁然。
换他已经拳头梆硬了。
师父不知道正被徒弟诽谤,正兴致勃勃和吕相斗茶,黛玉和吕娘子看得专注,阿杨却又渐渐坐不安分了。
吕简夷的幼子也坐不住,显然想出去玩了。
阿杨见状又端正了**,不想让黛玉觉得自己与一个幼子一样没个定性。
最终,那孩子抛下一句“我去更衣。”(上厕所)从位置上跳下来跑了,吕简夷也不在意,挥了挥手,他的四子应道:“我去看着他。”
刚刚与他聊得高兴的林瑾见状也一起跑了。
吕相的三子吕公著看上去专心致志,其实已经放空了眼睛发呆,只是因为看上去太端正,以至于让人找不到破绽。
吕简夷茶百令胜顾修竹一筹,但茶百戏却远比不上对方花样百出。
二人均没有带自己的茶盏来,用的是茶楼里的茶盏,但里面也多是师父、泠姨甚至阿杨的收藏,或珍贵,或漂亮,或有趣,没有俗品。
最重要的茶色由文宣公品鉴。
三斗二胜,第一局吕相的汤色汤花胜了一筹。
众人饮茶,师父和吕相又去茶楼挑茶盏。
阿杨慢慢喝茶,目光落在黛玉侧脸,小指在桌下偷偷勾着黛玉的小指,神色温和雀跃。
吕家三子看了阿杨一眼,移开了视线,又看了眼孔宗愿,垂眸安静喝茶。
好麻烦啊。
阿杨和黛玉偷偷做小动作,高兴得就差摇头晃脚了,一手拿杯掩住嘴角,笑意却又从眼里漏了出来。
吕三郎暗暗摇了摇头,心中默默道:杨大人,您要装能装得认真些吗,这样子我很难办啊,哪有人喝杯茶傻笑成这样的。
想着,又忍不住瞄了一眼孔宗愿。
阿杨注意到吕公著的目光,与他对视了一瞬,见他下意识心虚去看孔宗愿,好奇地看了过去。
文宣公的儿子孔圣祐英年早逝,之后便将兄弟的儿子孔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