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时刻警惕他忽然发难,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后续了,一时还有些怅然若失。
阿杨走后,黛玉慢悠悠地收拾东西,又歇息了一会儿,才和周敏一起离开学斋。
平日里王珪他们几个学生和黛玉是一个门出去的,书院出去有些距离,一行人常结伴往外走,路上还能聊一会儿。他们见黛玉起身了,便也拿着东西一起离开了。
王安石是住在书院斋室的,但他的字写得不错,课业不忙时会在外面书坊接抄书的活计补贴自己的用度,偶尔也会和黛玉他们一同出去。
但今日有些累了,他原想去膳房用了晚食早些回去休息,迟点精力恢复之后还能看本书。一抬头,就见好友曾巩在外面催促自己。
王安石做事从不拖沓,但今日却犹豫了。
之前曾巩上完武课后的第二日,情况确实如阿杨所说,浑身酸痛无力,影响写字。
权衡之下,他还是决定花一些时间出去泡个澡,免得影响明日一整天的状态。
他也有些时日没好好洗澡了。
既然要出去,正好把之前抄的书稿带去交了,王安石把早就整理好的书稿一同放进包里,大步走向曾巩。
王安石做事利落,连走路都不拖沓,哪怕身上乏力,他也曾巩也很快跟上了先走的王珪黛玉一行。
曾巩是前两天开始上的武课,对于王安石他们这副疲惫的样子早有预见,但奇怪的是,不仅是王安石,包括其他男学子在内的所有人,除了身体上的疲惫以外,还透着一种微妙的心累。
曾巩一直觉得王安石身上有种韧劲,连他都是这幅模样,里面大约是有什么故事,但却连最爱与人谈天的王珪都对此避之不谈。
见友人好奇,王安石隐晦而疲惫地提了一句:“杨大人对我们颇有关怀,多亏他用心指点,我们受益匪浅。”
读书人连背后说人小话都只是文绉绉地阴阳怪气,别说王安石本就不是那种背后语人是非的类型,只憋出这一句,便不说别的了。
但是曾巩沉默了。
啊,杨大人啊。
乍一听没什么不对,但杨大人这脾性……
毕竟当初曾巩也是被杨大人用烧烤的香味伤害过受害者之一,他理解地一拍王安石的肩膀,无声安慰。
辛苦了,兄弟。
虽然同窗没说什么,但黛玉本是拈文弄字的人,生来就比旁人多一分敏感,自然察觉到了同窗言辞中微妙的委婉。
再想想烨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