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舌的声音很轻,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他的脑袋里浮现不愿想起的回忆,同伴的死亡是一道无法跨越的槛。
佐佐山……
男人的脑海闪过零碎的片段,站在一起说话的时候,聆听任务指令的时候,还有铭刻记忆深处的那一幕,他一辈子都不会忘,忘不了,也不想遗忘。
宜野座伸元突然出声,打断表情越来越糟糕的同伴继续深想。
“狡啮?”
狡啮慎也猛地睁开不知不觉闭上的眼睛,看向走近自己的同僚。
“你怎么了?”宜野座伸元问道,他仔细端详狡啮慎也的表情,欲透过细微线索推测出一些东西。
狡啮慎也没给他这个机会,他很快收敛外露情绪,盯着宜野座伸元的眼睛。
“没事,你那边处理好了?”
“嗯,等一下,他们会派人过来。”等待期间,宜野座伸元把搜集到的消息说给狡啮慎也,“你别抱太大期望,我刚才问过,他们遇到的人特征跟你要找的那位差异很大。”宜野座伸元神色冷淡,他大多时候都是这副德性,狡啮慎也对此接受良好。
“这似乎不是好消息。”
如果不是同一个,就代表暗地进行恐怖行动的人不只一位,他们游离于西比拉系统的监控之外,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培育罪恶因子。
两人在原地站了半晌,有一名隶属刑事课第二分队的监视官走过来。
“我带你们过去。”
有宜野座伸元在,狡啮慎也可以免去不少麻烦的过程,交际通通丢给宜野座伸元就好。
“麻烦你了。”
监视官颔首回应,他领着两人前往酒酒井水绘收押的牢房,得知对方正在接受审问,于是更改目的地。
酒酒井水绘坐在方正的桌子后面,垂着脑袋,不管来审问她的公安局人员怎么说,她就是不开口。
宜野座伸元和前一位负责问话的人交换,他进入冷清的房间,站在酒酒井水绘的对面,直接切入要点。
沉默的女子抬起眼皮,眼神像是疑惑怎么突然换人了。
审问这回事是个技术活,不能用刑的话,考验的就是问话之人攻陷心灵防线的技巧,宜野座伸元不是没做过,但显然这次他在酒酒井水绘这边碰壁了,无论他说什么,剩一只眼睛的女子仍然油盐不进。
宜野座伸元无法,他面色不加地走出审问室,狡啮慎也没跟他打招呼就进去了。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