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心里如何呐喊,身体反应依旧慢了一步,岩胜瞠目盯着伸向自己面门的手,上面残留着鎹鸦的血液和碎肉。
不甘心。
难道,他要死在这里了?
来势汹汹的手突然往后缩,岩胜自知逃过一劫,回避危险的潜意识让他往后退了几步,收缩的瞳孔死死盯着黑发的鬼,距离稍微拉开,才有余裕环顾四周寻找是什么救了自己一命。
他没有找到答案,只见表情狰狞的鬼捧着看不出有何异样的手臂,身躯微微颤抖。
岩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继续盯着鬼瞧也得不到答案,他索性转移目标,视野中心是白发紫眸的男人。
蓝染无视岩胜的目光,他看着这个世界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便宜儿子,仿佛感觉到未经言语描述的浓浓怨气。
嗯,几乎要化为实质了。
无惨扭头的动作时十分激烈,脖子血管凸起,眼球布满血丝,难以接受自身遭遇。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碍于岩胜在场,摸不准蓝染是否有意隐藏与自己的联系,无惨凭着岌岌可危的理智,勉强管住嘴巴,没有把时常挂在嘴边的称谓喊出来。
他的双眼,承载了欲对蓝染倾诉的言语。
抽痛的臂膀刺激神经,犹如烈火灼烧的剧痛让人难以忍受,无惨按住沾染血红的手,湿滑的液体安抚不了他的情绪,脸孔扭曲不全是因为愕然与愤怒。
他感到难过,感到嫉妒,他的父亲竟然不允许他杀了这个人类。
您有我了,父亲!您已经有我了啊!
无惨的内心发出呐喊,他对岩胜有印象,蓝染曾和缘一一起旅行,透过被斩杀的鬼,无惨目睹了缘一的容貌,名为嫉恨的火焰一旦燃烧,制造出的焦黑痕迹就不会彻底消失。
他错把岩胜当成缘一,这欲使其惨死的恶意给错了人。
“打断他人谈话是缺乏礼貌的行为。”
被无惨充满血丝的可怖眼睛盯着,蓝染无动于衷,不见丝毫怯色,他磁性的嗓音蕴含独特韵律,冷淡的,犹如冬日冰凉的河水。
无惨沉默着,片刻过去,他的身体停止颤抖,压制住暴走发狂的欲.望,吐出一口气,做好心里准备才去打量在场唯一的人类。
很普通的剑士,看不到有何出彩的地方,这种家伙有什么资格得到父亲的关注?
无惨的目光夹带尖刀般锐利的审视,以及敌意,他还是想杀了对方,只可惜他不可能在蓝染眼皮子底下完